哪位皇子?
除了南宮流敘,她還有什麼別的選擇麼?
疑惑中,她將小翊塵放下,扯著少年的纖手,麵向正朝著她走過來的兩位為首的信使。
“夫人可回來了。再晚些,恐怕這院中要打起來了。”一人拱手說著。
“嗬嗬,還不是因為你們七皇子府中人不懂禮數。”另一人昂著頭,十分高傲。
這倆人眼看著就要帶領手下打起來,阮若璃及時出聲製止了慘劇。
“二位大人這是為何?”她說話間,注意到堆滿了牆角的車馬和木箱,布匹,“無功不受祿,為忽而送此厚禮?”
“夫人真是說笑,這是提親的彩禮啊。太子殿下親自命人挑選的,看看這布匹的顏色花紋,還有這箱金銀,夫人可是大福氣啊。”
“太子殿下?”她此時真是不自覺的瞪大了眼睛,有低眼看著小翊塵,正巧迎上少年眼中的幽怨和質疑。
這下可真是誤會了,她怎會想嫁給小翊塵的殺父仇人?
如此便是生逼著少年成為自己的敵人了。
“大人真是說笑。”阮若璃裝作溫文爾雅的樣子,輕聲回絕,“小女子哪裏記得自己與這太子殿下有過交集?”
“就是就是。”七皇子的人忙借著話,勾著嘴角,與他那主子一般輕浮,又望向阮若璃,揮手命手下牽來一匹寶馬,“夫人哪裏是貪圖錢財之人,錦衣玉帛,不過是浮雲流水罷了。我家七殿下給夫人的聘禮,才是真的用心。”
駿馬牽來,她腦中竟然隻有兩個字——“好帥”。
盡管用此詞彙來形容一匹馬,總是哪裏不對。
但是不知是否是因為單身久了,眼前這匹馬,她怎麼打量,都覺得它眉清目秀的。
連每一分的肌肉線條,都緊實誘人。
壯年的馬,棗紅色身,皮毛在日光下光澤滿布。
不得不說,這馬,的確比金銀錦帛更和她胃口。
如此看來,這南宮流敘是有心的。
太子的信使一見阮若璃見到駿馬神色便有了欣賞,頓時心裏一緊,忙上前說,“夫人可是要思量好了,這七殿下,可是在外有千百情人,夫人可是鬥得過?反之嫁入太子府,未來當上貴妃,都是輕鬆的事情。”
“貴妃?”南宮流敘的人一聽此話,更是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了,麵對著那人,根本也爭得阮若璃的同意了,我家殿下,可是娶夫人做正妃呢。整個後院,便都是正妃一人說了算。”
好嘛,這一來一合的,就好像阮若璃一定會答應他們二人之中的一位一樣。
直叫阮若璃覺得自己好似是一個商品,就這樣被人拍賣著。
還未等她開口,小翊塵卻扯了扯她的衣袖,“娘親,兒子覺得,正妃,總比鳳尾來的好。”
原來她這假兒子心中也有自己的如意算盤,生怕她跟太子殿下跑了是嗎?
什麼雞頭鳳尾之說?
她阮若璃難道不明白,嫁入這二位的府中的任何一個,都沒一個結果是幸福的。
哪位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