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怎麼如此笨手笨腳的?是那日的傷,還沒養好?嗯?”
南宮流敘貼著她的耳側說著,叫她兩頰通紅,整個身子的雞皮疙瘩全都冒了出來。
隻會搖頭,低著這頭,不敢抬起,又不敢出聲。
她心中還在想,這柳葉夫人受傷了?受了什麼傷南宮流敘要語氣如此勾人的慰問?
不清楚男女之事的她,根本猜不到是哪裏如何受的傷。
期待了一年的婚禮,真正的行禮,不過也是眨眼片刻,稍不留神,便錯過去了。
新娘要被送入房中等待,眾人皆是驚訝於南宮流敘竟然依依不舍起來。
“小娘子可要好好等著我,等本王搞定了這一堆閑雜人等,便去與你快活。”
說著,新娘轉身,南宮流敘卻突然叫住,又在她耳邊低語一聲,“你手腕上的傷可好了?叫夫君看看。”
說話間,南宮流敘便扯起俞雪兒的手,想要將衣袖向下擼去。
俞雪兒手腕上哪裏有傷啊,連忙抽開手,頭一直點著,示意自己已經好了,便匆匆由婢女牽著向房間走去。
南宮流敘在原地靜了靜,回頭瞥了風閣一眼。
僅一個眼色,風閣便會意,和翊塵短暫的告別,便隱匿在人群之中。
沒了風閣陪伴的翊塵,此刻百無聊賴,這身邊眾位達官貴人也沒有一個自己認識的,或者,自己正應該躲遠一點才是。
“風闕,你自己好好玩,不用客氣。但是別去騷擾你娘親。”南宮流敘走過來,對翊塵就笑著說了這麼一句便離開了。
直叫翊塵心中討厭。
以為自己是誰啊,他想看阮若璃,當然想去就去。畢竟這麼多天沒有見娘親了,想必阮若璃也在想他。
翊塵撇著嘴,剛想轉身,肩膀便被一個人輕輕拍了下。
“公子是否是那柳夫人的小兒子啊?”
眼前人慈眉善目,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脊背卻微微駝著,笑眼眉間,很是和善。
“娘親已經改姓阮了。”
“啊,那便是了。”那人從袖中掏出一袋特產一樣的東西,微微弓著身,遷就翊塵的高度,“我與你娘親是多年的好友,今日特來慶賀。請公子引我去見見阮夫人吧。”
翊塵疑惑地定眼看了看眼前人,他知道自己這假娘親身份甚是神秘,有什麼樣的舊友都實屬正常,如此突然來找,他還真是不敢直接推辭。
萬一錯過了大事,恐怕是要被阮若璃暴揍一頓。
“可,可是今日是特殊日子,新娘不能見…….”
“我知道,隻是事情要緊,我明日便要去邊關了,此事無法拖延。”
看著眼前人真誠,翊塵想了想,終於鬆口,“好吧,先生請隨我來吧。”
盡管這七皇子南宮流敘剛剛封王,但是這府邸真是大啊,而且,錯綜複雜。
迷宮一般,府牆又高,人多眼雜不方便跳上房梁四處探尋,若不是這人按著背下來的地圖都根本找不到目的地,否則才不會找這少年引路留下目擊者呢。
“今日怎麼如此笨手笨腳的?是那日的傷,還沒養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