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命的筷子。號稱能試出百毒,今後你的餐食,都記得自己過一過這筷子。”
阮若璃從風閣手中接過那東西,望著上麵精致的花紋,感歎古人真是奢侈,這種東西也舍得拿來夾菜。
心中,難免還是有一絲感激南宮流敘的細心的。
說來奇怪,南宮流敘送她的東西,樣樣都比其他人送的合她心意,什麼能當暗器用的玄鳥釵、鋒利的短刀、汗血寶馬以及現在眼前的試毒筷。
如此算起來,是很識她心意了呢。
“殿下,臣妾會想你的……..”此時此刻,阮若璃竟然心中生出一絲玩樂的心意來,輕輕挽起自己的一縷頭發,編起極細的麻花辮來。
待結成一股,便係好,用短刀割了,綁在南宮流敘左手的無名指上。
“這是做什麼?”南宮流敘曾聽說過有臨行斷發寄相思的,倒是沒聽過要將發絲摻在手指之上的,“不應該承裝在錦囊中嗎?”
“臣妾沒有片紅妹妹那樣的才能,根本就不會刺繡,哪裏來的錦囊,如此會編個小麻花辮,已經是勉強了。”阮若璃細心的將那縷頭發整理好,離得稍遠看一看,竟也覺得有兩分好看。
“這發絲是為了叫殿下時刻記得,殿下對臣妾有個承諾,那就是帶臣妾走。殿下若做不到,叫臣妾在那之前被人給弄死了,那這發絲…….”
說話間,眉梢微抬,雙手撐著南宮流敘的膝蓋,企圖站起身來。
男人覺得奇怪,本能地上手扶了扶,隻感覺阮若璃自己湊到了他的耳邊。
“臣妾的魂魄便在這發絲之上,殿下若食言,臣妾便是厲鬼,糾纏殿下,侵入骨髓,叫殿下念我入骨,夜不能寐,日不能行。”
語氣幽幽,凜冽間又透著魅惑。
主要是因為她此時虛弱,說得每個字,都好像是垂危之際的叮囑,話語滲入人的肌膚之下,叫南宮流敘背上不住一寒。
他是信這世上有鬼神的,阮若璃也算是歪打正著地,威脅到了他。
“殿下若是解開,若璃便消失。再也不回來了。”
“嗬,”南宮流敘一手攬著她的腰,另一手卻撐著她的體重,免得如今身子極弱的她跌下高台,“小娘子真是與我熟了。如此的話,要是叫旁人聽到了,可判你個死罪。”
“死罪?”阮若璃滲著清白的薄唇輕輕翹了下,眼中卻不住悲哀了,“我自打來到這個世界,就已經被判了死刑吧。”
“嗯?”
南宮流敘本以為此一句是指“出生”,但是,隱隱約約看著阮若璃望著眼前天空盡頭飛鳥的樣子,隻覺得其中定有玄妙。
“無事。無事。”阮若璃身子已經乏累了,望著身後的一行人馬已然準備完畢,正都看向南宮流敘,等著主子發話呢,“殿下要走了。”
“是。”南宮流敘輕拍了下她的手背,猛地鬆了撐著她腰肢的手,借著力氣將她擺在了身前。
似乎是在暗示著什麼。
她疑惑間抬眼,見到對方的輕笑之下,被冷酷所掩蓋。
“保命的筷子。號稱能試出百毒,今後你的餐食,都記得自己過一過這筷子。”
阮若璃從風閣手中接過那東西,望著上麵精致的花紋,感歎古人真是奢侈,這種東西也舍得拿來夾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