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脊上傳來兩聲踏著屋脊磚瓦的細碎之聲,叫南宮流敘屏息起身,同時握住了床頭的長劍。
兩個守衛忽而倒地剪影一般向下倒著,被門口的殺手扶住,輕輕放置在地上。
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模糊的人形在陰影中,戳破了南宮流敘的窗紙,向裏吹了迷煙。
垃圾守衛,也不知風閣去哪了。
南宮流敘一手提劍,再以衣袖捂住口鼻,抬手便以袖裏劍刺了出去。
屋外那人去早有準備一般,很是利落地轉身,避過了暗器。
人影卻未走,似乎在門口等他。
南宮流敘也瞬間明白,這屋中也就眼前這門是通風口,店家說僅剩這個無窗的房間時,他就應該覺得有問題的。
如今,他再不破門而出,就會迷暈在這屋中。
別無選擇。
僅能咬牙執劍衝出。
原本已是做好了背後會有暗器的準備,卻是安穩落地。
黑衣人望了望他,長劍挑起,與他正麵衝突起來。
甚是奇怪,不用暗器的殺手,不是好殺手。
盡管身上帶傷,南宮流敘也會完完全全能夠招架眼前黑衣人。
招招式式,叫南宮流敘越打越疑惑。
反手挑走了那人手中劍。
乒鈴乓啷,金屬從樓台上墜下,聲音清脆。
“何人?”
此時二人站在欄杆之上,一明一暗。
他在明處,還是有幾分糟心的。
對方不言語,朝他扔了個暗器翻身就跑。
南宮流敘摸不清,墊腳便追過去,再落地之時,卻感到了腳底一涼。
似是銀針般的的東西,早被布在了他落地的那片區域的陰影中。
如此,還真是算計到他了。
“雕蟲小技。”
他此句剛開口,這個人身子便止不住的一晃。
“嗬,如此還是雕蟲小技麼?”
那黑衣人就在他眼前三米外,此刻是優哉遊哉的慢慢回來了。
是個女人的聲音。
此聲音,他無比熟悉。
“你,是你……”南宮流敘以長劍支撐身體,撐著自己神誌,抬了腳,將鞋底那細微難辨認的銀針拔出。
目光,始終未幹離開那裏。
“殿下想梔子麼?梔子真的好想殿下。”
黑衣人輕輕說著,語氣中帶著笑意,又滿懷深情。
“當然想念。”
話是這麼說,不過,南宮流敘想念的是從前的梔子,不是這個害他此刻中毒的,不知是誰家的梔子。
“是什麼毒?”
“殿下猜一猜?”梔子輕輕踮腳避開其他陷阱來到了他身前,僅有那眉眼露出。
依舊素雅無裝飾,眸子中卻多了兩分從前沒有的詭異。
“梔子是恨我?”
“不會啊,梔子怎麼會恨殿下呢。”
女子雪白的手輕輕搭在了他緊捏著刀柄的手背上。
能感覺到,沒有從前那般粗糙了,應該是無法練劍了的緣故,梔子手上的老繭,也消了不少。
“梔子從小到大,隻是想長長久久,從生到死,陪在殿下身邊罷了。”
女人說著,眉眼的笑意中,又有幾多悲哀。
“你若想回來,那日為何不叫風閣將你待會府中,這手也不見得治不好。”
屋脊上傳來兩聲踏著屋脊磚瓦的細碎之聲,叫南宮流敘屏息起身,同時握住了床頭的長劍。
兩個守衛忽而倒地剪影一般向下倒著,被門口的殺手扶住,輕輕放置在地上。
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模糊的人形在陰影中,戳破了南宮流敘的窗紙,向裏吹了迷煙。
垃圾守衛,也不知風閣去哪了。
南宮流敘一手提劍,再以衣袖捂住口鼻,抬手便以袖裏劍刺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