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以後不要做任何決定的箴言,是有道理的。
阮若璃念出這句話,語氣幽幽,目中見到那忽而變了臉色的南宮流敘,便後悔了。
不祥的預感。
其實她是惜命的,不過是今日心情太差了,便也一切話語隨心來了,一切行動都以能將南宮流敘激怒為目標,但是,估計是……她太不惜命了。
隻見著南宮流敘眉眼輕低,伸手便將折扇展開,輕扭了下剛剛因為神經緊繃而僵硬酸痛的脖頸,發出咯吱聲響。
隨後抬手,攬住阮若璃,一把扛在了肩上。
“做什麼!快放我下來!”
阮若璃掙紮間,整個心瞬間就慌了。
自她在酒樓第一次與南宮流敘以麵具相隔,誤打誤撞來了那麼一次風月之事後,這男人似乎是終於捉住了一個克製她的手段。
一想到自己一會將要麵對的事,她下身不禁一緊。
不可以,她現在來著月事呢!怎麼可以!
她知道南宮流敘哪裏會顧及這些,巴不得看著她痛苦求饒。
如此,阮若璃當真受到驚嚇了,四處亂踢,張口便要呼救。
盡管此處,沒一個會向著她的人。
這呼喊剛發出了一個音節,她便感覺到身子一個失重,從南宮流敘肩上落了下來,腳尖勉強沾地,整個腰背被對方猛力的以右臂夾得死死的。
“你若再叫一聲,我便在這裏開始。你覺得我敢不敢?”
南宮流敘薄唇貼在她耳廓上,呼出的熱氣直接撲在她發絲後的皮膚上,將她身上激出一行雞皮疙瘩。
他敢。
他什麼不敢?
何況,衣料再厚,阮若璃也感覺得到抵在自己腹上的那冰涼的折扇。
如此,如何再掙紮。
目光越過南宮流敘,見到從那小廚房探出頭來的偷看的顏祁璟,阮若璃心中泛出一股絕望。
什麼時候她身上的毒都解了,什麼時候,她便可以直接甩手,一把將身前這男人給大卸八塊了!
要忍,要先活到那個時候才行!
眾人聽到阮若璃的掙紮聲,但見到了那一抹紅袍和折扇,都沒了動靜,紛紛裝睡。
這房門一開一合,阮若璃便被一把扔在了木榻之上,這一摔,硌得她骨頭生疼。
本來胃中就不舒服,如今心裏一緊張,整個人臉色更加不好了。
“算什麼本事。你別以為自己會得逞。”
“呦,要當貞潔烈女?”
南宮流敘說著,滿麵嘲諷。
不,是譏諷。
阮若璃退到床榻裏側,無路可退之時,被對方一把給扯過來,情急之中,心中念叨了多時的話語脫口而出,“你怎不怕我一刀殺了你?”
“你?”對方的重複著,下一秒便是金屬刀鞘叮當落地之聲。
阮若璃才知自己的那寶刀已經被南宮流敘給拿走了。
“你用我送與你的寶刀殺我?自己不覺得,甚是違背江湖道義嗎?何況,這刀失而複得,你以為是誰替你在那池塘地下尋得的?”
一邊說著話,一邊掐著她的後頸,強迫她直麵他。
天黑以後不要做任何決定的箴言,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