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怪不得她感覺這衣物華貴地很,原來是給大國的獻禮啊。
上麵的精致繡紋,不知要花費多少個繡娘多少個不眠的日夜呢。
身上這些沉重,不僅僅是金絲銀線的重量啊。
“殿下有心了。”阮若璃輕笑,轉眼,正撞見南宮流敘端詳著她的桃花眼,心中一跳,竟不自覺地將眼移向了另一處,“既然決定了,殿下便更衣喬裝吧。穿平民的衣物即可,可萬萬別再穿紅色了。”
對方笑笑,倒也沒說話。
簡單對可信任的將領交代了幾句,一行人便悄咪咪地上路了。
挑了匹幸免於難的馬,換了驛館店家的衣物,不是粗布的,也有幾分陳舊了。
南宮流敘一路在馬車上不停地問著自己衣領,始終一臉嫌棄。
“怎麼?”阮若璃身上那件是女孩子家的,到也算是幹淨,“殿下是有潔癖?”
“潔癖?”
南宮流敘聽不懂阮若璃在說什麼,疑惑地轉頭,通知又將衣袖拉了拉,全過程沒有用皮膚沾一下。
“就是,嫌棄別人髒。”
都忘了,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阮若璃一邊說,一邊斜眼暗示了下那被南宮流敘嫌棄的衣物。
“有人會不嫌棄嗎?這衣物不知多久沒有洗過了,味道實在是奇怪。但願趕緊到正經街市上,盡快換件新的衣裳。”
“殿下可是記得怎麼不能太招搖,可千萬別買太華貴的款式了。”
阮若璃見著對方聽見她話後滿眼的,覺得可愛,不自覺的露出淺淺笑靨。
馬車搖晃顛簸,不知怎的壓到了快不小的石頭,震動了下,車內的二人一個不穩,紛紛栽倒。
“啊啊啊啊對不起,娘親!剛剛沒有看到那石頭,疏忽了!”外麵正學著駕駛馬車的翊塵連聲道歉,馬車內卻沒有響動。
“嗯?娘親不會有事吧?”翊塵很是緊張,自從因為他的自私害得阮若璃重傷之後,便越發的害怕阮若璃再有什麼閃失。
“去看看吧。”風閣輕輕從翊塵手中接過韁繩,示意著。
少年點著頭,搖搖晃晃來到了馬車門口,敲了敲門,就聽到南宮流敘應了聲,“進來。”
心中還疑惑著,一推門,便見到車內二人姿勢甚是奇怪。
阮若璃一腳蹬在南宮流敘肩側,撐著身子,完全將身子在車內固定了,幾乎半個人是掛在車壁上的,身子已然離開了座位和地麵。
而南宮流敘則腿抵著座位,兩手抱肩,一動不動。
“這,這是怎麼了?”
這一看上去,這二位像是兩個傻子。
“你快把那蟲子給捉出去!”
阮若璃這一句開口,翊塵才看到阮若璃滿臉青黑,被嚇得不輕。
順著女人手所指的地方望過去,見到數條肥厚的白蟲,一節一節,隨著馬車的震動在木板上蠕動著。
天不怕地不怕,阮若璃竟然怕蟲子麼?
翊塵剛想用手去抓,就聽到阮若璃一聲尖叫,“你要是敢用手碰,就這輩子都別碰我了!”
南宮流敘也是一臉無奈,扔給翊塵幾根銀針,少年才終於用針戳著,將那幾隻肉蟲戳起來扔出車外,如此才算完。
阮若璃卻無論如何再也不在車內呆了,滿臉驚魂未定的蹲在蓋著白布的車棚上,一絲皮膚都不願意再碰那木板。
哦?怪不得她感覺這衣物華貴地很,原來是給大國的獻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