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自己倒仰頭望向那九重樓閣,目中意味深長。
“殿下此舉是為何?風閣又去了哪裏?”
阮若璃站在一旁問著,覺得此院落比客棧大了太多,叫她莫名的有一種不安全感,心中隱隱不安。
“風閣當然是要去辦大事。”南宮流敘說著,轉頭看向阮若璃,目中帶著調侃的笑意,“我的安全,可全都交在小娘子手上了。”
“請正經一點。”
眼前這男人如此放鬆悠然的樣子,叫阮若璃不禁望了望這院外圍著的幾個侍衛。
“殿下想在風閣回來之前借著這明澤宇布下的士兵維護安全嗎?”
“嗯?小娘子日益知我啊。”
男人誇著她,指著那九重樓閣,“傳聞那處可是夜夜歡歌,可惜那裏不適合風闕這孩子去。等哪日風閣回來了,小娘子與我再續下假麵之舞?”
假麵之舞。
一提起這事,阮若璃就想哭。
臉上不由得苦笑,她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在千百座樓閣中選到了南宮流敘也在的一座。
孽緣,真的是孽緣。
苦笑中,她抬頭見那在日光下十分耀眼的九重樓閣,還未到傍晚,裏麵已經是一簇簇人忙活著,準備著夜裏所需。
“殿下還是安心在這處被軟禁吧。還有今日又是十五了。”阮若璃說著,這手攤開,向南宮流敘討著藥。
“調皮。”
男人勾著嘴角,從腰間遞出一顆丹丸。
阮若璃盡管不懂這古代的丹藥,但是這顏色和大小差了這麼多,她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這並非我那解藥。”
“已經進入末端療程了,怎麼可能一直都是那一種?不然你以為這世上的奇毒為何難解?一種解藥好得,可是其餘的,可是珍貴呢。”
阮若璃微微皺著眉,不禁有兩分質疑。
“你不要?”對方見狀,便抽手,將那藥丸放在了自己口中,兩齒之間依然輕咬上。
阮若璃心中一震,怎麼能不要,她可是急著早點解完毒早點離開呢。
便忙開口,“要,當然要!”
南宮流敘笑得極深,麵龐在陽光下好似寶石一般,折射著光芒,竟然有幾分明媚耀眼。
很久沒縱欲的阮若璃被對方這媚眼勾得失了一分神,再反應過來之時,南宮流敘的臉頰與自己不過一拳距離。
她剛想推開,腰上便感到了幾分力氣,身子被攬了過來。
唇齒之間,那藥丸便滾落到她喉中,直接融化成一攤苦水,嗆得她不禁推開對方,扶樹猛咳。
“這是什麼!”
“你猜。”
南宮流敘優哉遊哉,滿麵春風,後退一步從腰間掏出了另一種丹丸,自己吃了下去。
阮若璃看得清楚,南宮流敘剛剛吃的才是自己平時吃的解藥。
刹那間,阮若璃意識到自己又被南宮流敘給騙了。
她怎麼會變得如此輕信她?虧了那麼一瞬間她真的將對方當做自己的友人了。
真是愚蠢!
阮若璃整個臉都扭曲著,將手探入喉中去扣吐,脆弱的腸胃一緊,立馬返上來酸水,卻隻是吐出一些透明的液體罷了。
說完話,自己倒仰頭望向那九重樓閣,目中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