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幕被猛掀開,叫阮若璃心中一顫。
整個人又是被拖拽出來,被兩人按住雙肩,跪在草石之上。
“怕什麼?哎呦,怎麼都嚇得抖了呢?”
梔子站在她麵前,手上端著一碗東西,另一手,捏著她的下巴。
“小姐姐,我們的審訊也是要繼續的啊。這藥是治好你嗓子的,快張嘴來。”
怎麼可能?
阮若璃見著梔子這幅樣子,便覺得這其中有詐,自然不張嘴,左右扭頭,僅僅抿住雙唇。
梔子灌了半天,瓷碗中的藥液灑了一半,還都沒有灌進阮若璃口中半分。
“真是個賤人。快給我扒開她的嘴!”
阮若璃聽到此句,怎麼能坐以待斃,對方的手指剛剛捏住她的兩腮,她便猛地轉頭,惡狠狠地咬住對方的皮肉,痛得對方嗷嗷直叫。
“走開!我來!沒用的東西,滾遠點!”
梔子被阮若璃這幅打不死的樣子氣得滿心堵得慌,支開眾人,一腳將阮若璃踹倒在地。
這一腳在踹在阮若璃的左肩,叫她整個人吃痛,倒在地上不僅蜷縮起來。
“怎麼,現在知道疼了?以前 不是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麼?小姐,來,將它喝了。”
梔子現在仗著其他人離得遠,很是放肆得羞辱著阮若璃。
今日是滿月呢。
阮若璃似乎是早就該吃那皇帝的解藥了,再拖下去,她還能撐到幾時?
還是皇帝從未打算過給她解藥?
她的臉如今消了一些腫,地上的草尖紮著她的皮膚,在她眼前,在她鼻尖,是哦 清冽的味道。
被梔子一把捉起來,阮若璃整個人顫了顫,那瓷碗正在嘴邊。
可她如今想的卻都是,她已經等了南宮流敘,沒有半月也有十天了,卻是音訊全無。
估摸著,對方不願因她而牽扯上其餘的麻煩事吧。
真是可憐啊,這條性命。
阮若璃抬起眼,幾乎看到了梔子的滿臉戾氣。
“我如實告訴你吧,這就是落胎藥。你得感謝我。這藥你不喝,容王也會灌給你,你這個賤人,竟敢在外麵背著容王與別的男人亂搞,真是惡心。”
梔子怎麼敢這樣名目張膽地落她的胎?
盡管阮若璃沒想要養孩子,但是這個胎無異於可以暫時抱她平安,如今怎麼能叫梔子這樣亂來?
“怎麼?很驚訝 ?看看你的表情,你往日的驕傲呢?”梔子嘲諷著,緊緊捏著阮若璃的兩腮,同時很是靈巧地避開阮若璃的撕咬。
“當然是太子殿下授意的了。就你這叫人惡心的胎,就這樣落了,容王到是要感激我呢。快,張嘴!”
越往後,梔子的話說得越發凶狠。
指尖猛力一掐,痛得阮若璃張開嘴來,那藥便一股腦的湧進她的口腔。
阮若璃幾乎要被嗆到,隻好屏住了呼吸,本分也不曾下咽。
眼前梔子氣急敗壞,捏著阮若璃喉嚨強迫她下咽。
阮若璃此刻也已被激怒,如此猖狂的梔子,實在是叫她想要複仇。
如今,既然無論如何都極有可能是一條死路了,她索性拉個人一同死,何況還是這樣的天相助的有利形勢。
那黑幕被猛掀開,叫阮若璃心中一顫。
整個人又是被拖拽出來,被兩人按住雙肩,跪在草石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