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深夜,待南宮流敘回到住所,已然是兩腿酸麻了,遠遠的就見到風閣等在民宅的門口。
“叫你去給正妃診傷,你怎麼又出來?”
南宮流敘說著,隨手摘下麵具,一把推在風閣的懷裏,腳步也不停,“怎麼樣了?”
風閣點點頭,“無大礙。就是一些皮肉傷和不至死的內傷。不知是否是屬下技藝不精,並未發現蠱蟲。”
“是嗎?她還真是福大命大。”南宮流敘挑挑眉。
“可是.......”風閣頓了兩頓,終於說出口,“這嗓子,微臣治不好.......恕微臣無能,就算是會好,也需要很久。”
“嗯。”南宮流敘沒再說什麼,聲音很沉,大跨步進了民宅主人好心提供給他們的一個房間,還是在跨入房門的那一步臉上轉換了表情。
房中翊塵半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給床榻上的阮若璃清洗這指縫裏頑固的汙垢。
聽到他進來了,阮若璃忽而轉眼,盯著南宮流敘,因為說不出話,便僅僅能盯著。
“放心。”南宮流敘忽而溫柔一笑,眉眼處勾出的弧度很是柔美,“那個場麵你若是見到了,肯定會跪下拜我為師。”
臭不要臉。
見到阮若璃目中還有嫌棄的眼神,南宮流敘也就放心了,手掌微微扶上她的額頭,捋著額上有些打結的頭發。
“本想給你帶些禮,可實在是太髒了,我叫那小鷹給給別人送去當做賀禮了。”
南宮流敘說著,從懷中掏出那把楊子帆的貼身侍從交給他的貴重的短刀塞到阮若璃被裹了層層軟布的手中。
“這把刀,我就不必叫它出鞘了,還剩一人,知道你想要自己親自動手。”
很是貼心呢。
阮若璃望了望那短刀,又抬眼看著南宮流敘,目中難得露出幾絲歡愉。
終於,算是得救了。
盡管是來晚了,但是好在好過不來。
“殿下也是的,這種事交給微臣就好了。非要自己親自去,明明這身子骨多年都沒親自出手了,萬一閃了腰怎麼辦。”
風閣在一邊抱怨著,像極了個操心的老媽媽。
“你才會閃了腰。我這腰可是好得很。”南宮流敘輕輕翻了個白眼,“我想鬆鬆骨不行麼?”
“正妃安全就好。但是現在還有些事,用武力和暗殺並不能解決。”風閣懶得再搭理這個想一出是一出的主子,便將話題轉移,“那蠱毒的陷害,還有正妃的聲音,以及陛下的忌憚.......都需要解決。而且有人來報,近日楚貴嬪在宮中很是不消停。”
“楚貴嬪就放一放。如今本王倒是想知道,若璃這身子裏的血是怎麼回事。楊子帆的屬下來報時,我還以為你也染了蠱毒,虧得我還派風閣尋了很久新的還魂丹。”
阮若璃氣自己現在能寫的字南宮流敘看不懂,自己又不能說話,雙方無法交流,真是難受。
四人合計了半天,阮若璃終於指了指南宮流敘腰間的那毒藥瓶,而後又指了指天上,又指了指自己。
如此深夜,待南宮流敘回到住所,已然是兩腿酸麻了,遠遠的就見到風閣等在民宅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