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祁璟出了滿口求饒,痛得眼淚都在眼底打轉,卻隻能說不知道阮若璃深藏何處。
他確實是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如何能聯係到。
幾乎都要放棄之時,他見到了桌案上那已然在剛剛的掙紮中淩亂的宣紙,上麵描繪著一個“闕”字。
如此一字,少年的麵龐便浮現在他眼前了,如此,才要緊牙關直到昏睡都沒說出會牽連到他們的話。
但是他不像回京,他若是回了京,此生便再也見不到那個叫做風闕的少年了。
夜風幽幽將楊子帆吹醒,也喚醒了楊子帆的痛覺,這手臂和屁股,都是火辣辣地疼痛。
他似乎是被阿奇抬到床榻之上的,此時屋中隻有他一人。
“這阿奇怎麼回事........走了居然也不合好簾子,真是不體諒我這個可憐人........痛成這樣,還要自己動手.......”
楊子帆一邊抱怨,一邊哭喪著臉,幾乎是爬到那門口的簾幕旁,將那縫隙給合好了,又十分痛苦地爬了回去。
剛剛趴在床上,合上眼歎了口氣。
“真是,什麼時候能再見到啊。”
說這話的時候,他莫名覺得眉心發麻,似乎是有人在盯著他看。
此種感覺叫人十分不舒服,楊子帆微微皺著眉睜眼,忽而見到眼前一張人臉。
嚇得他整個人一彈,傷口被衣料牽扯,隨後又痛得嗷嗷叫喚。
“嗬嗬嗬。大人真是膽小。”
這聲音,叫他整個人立馬不叫了。
眼前的就是他時時刻刻念著的風闕。
那鼻尖,離自己僅僅隻有一拳的距離。
如此,叫他怎麼不心驚。
是那翻江倒海有關於愛的心驚。
“是,是小公子啊.......就知道嚇我,實在是.......”
楊子帆也不知怎麼了,這風闕一出現在他眼前了,他就不會說話了。
別說說出自己那被世人視作不恥的心意,就連與這風闕好好交談,他都無法做到。
“因為你有趣啊。不像哥哥,整日就知道看著我,做這不行,做那也不行。今日要不是他出任務,我也無法過來。”
“你,你是特意來找我的?不是為了傳什麼消息?”
僅僅是風闕說他“有趣”,就足以叫楊子帆心花泛濫了。
如此滿麵的春風桃花,但凡有個明眼人,都能意會。
可惜,這被外人叫做“風闕”的翊塵,到底還是個未戀愛過的少年罷了,何況,是他認知之外的戀愛。
“也不算是特意了。但是消息確實是不著急,是真的。”
翊塵歪歪頭,見到了那桌案上的“闕”字。
“大人的字真是好呢。這字比我寫的好多了,我每每寫我的名字,都會被父親嘲笑難看。翊塵頓了頓,不禁疑惑,“大人為何隻寫這一個‘闕’字?我還以為大人是要寫詩。”
“沒,沒事。”楊子帆 有幾分窘迫,顧不得身上傷痛,直接爬起來去搶那宣紙。。
結果這一牽動傷口,一下就撲在了對方的身上,更是窘迫。
風闕衣料上自帶的味道湧到他的鼻腔之中,叫他整個人幾乎僵住。
顏祁璟出了滿口求饒,痛得眼淚都在眼底打轉,卻隻能說不知道阮若璃深藏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