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讀書的阮若璃,脊背一涼,忙抬頭,見到風閣和南宮流敘一同望著她。
這安國的軍隊,沒到一月,便成了叫人聞風喪膽的軍隊。
叫人文風喪膽的不是這安國的士兵,相反,眾人都知道,這安國的軍隊,體力不如齊軍,體魄也不若秦軍強健,又不如洛國的士兵靈活。
可是,卻是近日忽而小敗大勝。
一切都是因為,這叫人恨得牙癢癢卻抓不到任何把柄的暗殺。
從前旁人都知道安國七皇子南宮流敘手段陰狠,極有可能是皇帝的獵犬,手下有大把的精英殺手,尤其以一位叫做風閣的最為厲害。
哪裏想到有一天,這對付朝堂上不忠不孝的宦官和弄臣的手段,會被用到戰場上。
眾位知道是安國軍隊派的殺手,卻又無可奈何。
連連的指責,得到的回複都是,“不是我們,我們也是受害者。”
眾人皆以為是南宮流敘在暗中操縱,安國還四處派殺手去尋那南宮流敘的身影,哪裏想到這南宮流敘如今就躲在南宮跡淵的人皮裏手握虎符吃喝玩樂呢。
安國軍中士氣大漲,可是望望這升起後,便是下落。
這南宮流敘在軍中吃吃喝喝沒幾天,發現自己滿口的守衛都有些麵黃肌瘦了。
“怎麼了這是?是糧草短缺了?”
“回,回大都督。不是。”
“那怎麼這樣?一副好像挨了饑荒的樣子?”
南宮流敘捧著香梨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士兵,心中難得覺得自己平日裏吃的太好,也許這些士兵平日裏隻能吃幹饃饃。
真是可憐,心中想到此處,上南宮流敘將手中的香梨向前遞了遞。
士兵忙搖頭,“不敢不敢。”
一邊搖頭,一邊兩手伸出,搖著手。
掌控著殺手組織飛花門的南宮流敘眼神一向是明察秋毫,能洞察世事的。
這士兵的手腕一伸出,南宮流敘便見到了對方手腕上那些青色的血管。
青過頭了。
南宮流敘忽而想起,自己似乎從未巡視過軍營中,一直沒有去看看那些在前線賣命的士兵都是什麼樣子。
一直以來他都縮在營帳中著陰謀,還真是忽略了這點。
昨日前日都有將軍來報,營中士兵似乎是有很多染了什麼疾病。
“來人。我要去巡視兵營。”
南宮流敘將香梨往那士兵手中一塞,自己便向兵營中走去,倒是先轉了身,去了那傷病營。
一進入那混亂的地界,裏麵是一股奇怪的腐臭之味。
似乎這裏的人,已然是斷氣了。
可是,卻還胸膛起伏著。
南宮流敘每一個都湊得很近,打量著,發現大半數的手腕上都很是青白。
這是怎麼回事?
他心中忽而想起之前那楊子帆中的蠱,盡管是沒見過,他也是好好地聽楊子帆講述過。
想著,從懷中抽出一枚銀針,刺破皮肉,將血擠出來在他腰間那白色的玉瓶之上,免得看不清楚。
一滴血,在這昏暗的光亮下,什麼都看不清,南宮流敘自己要來一個燭台,為了防止引起騷亂,自己則去了角落。
一直讀書的阮若璃,脊背一涼,忙抬頭,見到風閣和南宮流敘一同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