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將手指貼在南宮流敘的脖頸動脈之處去試南宮流敘是否還還活著。
那微弱的跳動,叫她既慶幸又焦心。
士兵們略微知道她是這大都督的殺手,也都沒說什麼,隻是說著現在當務之急是去叫醫生過來。
可是待將南宮流敘放在床榻之上後,軍醫從南宮流敘的傷口中扯 出來數十條肥大的肉蟲之後,便再說不出原由。
“這這這,這種狀況,我從未見過啊。”軍醫說著,很是無力,“發現大都督的地方,也沒有蟲子吧。這是何處來的?”
“屬下也不知道啊。”
眾人商討著,隻有阮若璃靜靜地站在旁邊,一直留意這南宮流敘臉上人皮麵具的接縫處,確認著沒有會露出馬腳的地方。
“大都督這身體中的血液,已經........”
阮若璃看著那一條一條被扯出來的白色肉蟲,先是覺得惡心,而後定了定神,終於想起來她在何處見過。
之前她與南宮流敘扔下顏祁璟和隨軍先行到了安國的路上,這蟲可就是從那馬車上接連的爬出來。
就是那個東西。
她定了定神,腦中有個假設,便抽出腰間短刀,扯過身側那可憐的侍衛,一把割破了對方的手指。
兩滴血滴在南宮流敘的那傷口的邊緣,裏麵就是瞬時間便翻漿蹈海。
軟爪磨蹭這內髒的聲音傳來,傷口之中,湧動,而後,一隻又一隻,鑽湧而出。
蟲頭猛力地紮在那兩滴血液之中,不到片刻便就將那血給吸了個幹淨,血液一被吸幹,這白蟲便鑽回了南宮流敘的身體中。
原來隻這樣,好像和之前在楊子帆身上的蠱毒才差不多。
被阮若璃割了手指的士兵很是委屈,受了驚嚇,也不敢說話。
她不顧身後好幾個人的驚呼和質問,直接從角落裏翻出來一個南宮流敘昨日喝酒剩下的酒罐,倒掉其中的烈酒,一把放在南宮流敘的床榻邊。
未等那士兵反應,阮若璃短刀一抽,便將對方手腕處的血流最多的地方給割開來。
士兵尖利的痛苦叫聲中,血液全部流進這陶罐中。
頃刻間,南宮流敘身體中的白蟲翻湧,嗅到了血腥味之後,爭先恐後地爬出,一個個,落在地上鑽進陶罐中。
十隻,百隻,千百隻。
數不勝數。
阮若璃此刻心中竟然沒有了惡心和恐懼,滿腦子僅僅是飛速運轉著,想著下一步該如何。
“這,這士兵要不行了。”
身側那軍醫急切地說著。
即使對方隻是一介小兵,但是這樣去了,也是一件麻煩事,尤其是並非戰死沙場。
她回眼,確實見到對方嘴唇已然發白。
片刻思索後,看著眼前湧出已然數量見少的白蟲,阮若璃一把鬆開了那士兵,指著軍醫。示意軍醫給這士兵療傷。
而她,一把將陶罐蓋緊,防止已然進去的蟲子跑出來。
而後,張了張自己的手掌,望了望自己手上的匕首。
直接將手指貼在南宮流敘的脖頸動脈之處去試南宮流敘是否還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