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此句,他便回身,連甩袖的動作都不像給這些勢力之人。
“殿下,還有一件事。”
那婢女大著膽子追著他說著,“小姐的病太重了,太傅心疼,喚小姐回去住上些日子養病。畢竟太傅那處有各種的奇珍.......”
接下來的話南宮流敘懶得再聽下去,他隻是揚起手,擺了擺手表示他同意了,不必再說下去,便邁開了腿離開了這櫻蘭院。
真是,櫻蘭飄雪,卻是這個女人髒了這個院落。
還未等他走遠,身後便又傳來了陣陣嘈雜。
他也隻能是怪自己的聽力太好了,將這世間聽得如此清楚,是他的錯啊。
心中正嘲諷著自己,他腳下忽而一滑,竟然險些跌倒。
趔趄間餘光抬眼望見頭上那院門匾上的鎏金大字,“月白院”三個字映在眼中。
目光向下,院門口的鎮守之獸上滿是積雪,因為近日時暖時寒,一層雪花一層冰簾,就造出了眼前這份淒涼景象。
簡直是荒院一般。
看來他不在之後,再沒人給阮若璃從前居住的院落打掃了。
如此想來,還真是淒涼。
南宮流敘猶豫兩下,便伸手去推那木門,不過最終還是一腳踹開的,畢竟門前已然被凍住,不得不靠蠻力。
院內荒草被冰雪覆蓋,也不見那金剛芭比的晴兒,隻是空空蕩蕩。
日光從屋脊上射下來,將飛簷下的冰錐耀得清淨明潔。
這屋頂,叫他想起之前那俞雪兒帶人來府中鬧事,潑了這月白院滿院的蛇蟲蜈蚣。
當時阮若璃躥到房梁之上教訓這兩個女人,而後芳華躍下,偏偏如繁花,降於他懷中。
幾乎,他幾乎真的再見到了那場景,可是門口的冰雪化開一滴落在他脖頸之中,叫他打了個寒顫,將他拉回現實之中。
“此時,若是若璃在,會有什麼鬼點子呢........”
他呢喃著,心中的不安之感越發的強烈。
昨日那顏祁璟的眼,其中的殺意,是直指著他的,那樣陰險的人,這樣向他出招,怎能不心慌?
身後的府中傳來一陣陣嘈雜聲,車輪碾過青石板之聲。
他出去看了看,隻遠遠見到那萬俟用一次穿上冬衣之後更胖了,正和副都統派來的人嘮著家常。
南宮流敘微微眯了眯眼,忽而想到,他們還是能出去的。
或許可以接著他們那一箱箱的行禮,幫他送些消息出去。
可是目光捋過去,南宮流敘見到門口的侍衛一件一件異常仔細地翻查著車上的物件,便放棄了這想法。
於是這一個白日就這樣默默的站在月白院中,等著暗夜到來。
不過還未等他找到守衛的薄弱之處,牆外就扔過來數個石子。
南宮流敘立馬整個人繃緊,緊貼在牆麵之上,微微抬眼看著眼前。
卻隻見到頭上鬼鬼祟祟又很是笨重地爬上來一個熟悉的麵孔,在這沒有月色的夜裏也被他看得清楚。
說完此句,他便回身,連甩袖的動作都不像給這些勢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