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劊子手明白過來,手上的酒碗已然被上來這人抬手給打掉。
清脆一聲,是瓷器落地碎裂之聲。
“何人!趕下去。”
“我嗎?”
這赤黑相間的麵具是狂笑著的表情,那眼周的花紋擠在一起,像極了有人笑得睜不開眼一般。
麵具之下傳出來的聲音,帶著笑意。
“聽好了啊。”
在台上的士兵抽出長刀之時,這奇怪的人也揚了揚手。
頃刻間,下麵的群眾中,一群又一群的人抽出長刀,對準了一旁的士兵。
剛剛已經被在擁擠的人群中威脅著的士兵,此時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了。
“大膽!劫法場,是死罪!本官第一次見到這樣明目張膽的!都給我拿下。”
“嗬。你試試。”
灰袍之人手一揚,袖中忽而灑出眾多的千足蟲,鮮紅色,猶如將頭上的豔陽摘下,擠碎了流出來的顏色。
蟲身滿台亂爬,被嗻之人皆是立馬倒地。
台下無辜群眾四處亂竄,場麵混亂到無法控製。
“就是大膽。我說我是顏大人派來的,你去查吧。”
說著,台下以湧上來人,一個個不怕那紅色千足蟲,直接將翊塵給鬆綁扶起。
可以說是十分無法無天。
“弓箭手呢!弓箭手呢!”
這廷尉聲嘶力竭喊著,餘光裏卻看到那一個個的弓箭手該在的位置隻是空空如也,似乎還有那麼個影子,在優哉遊哉地向他招手挑釁。
“大人不要叫了。顏大人向來,都是對萬事了解透徹的,在哪裏有埋伏,他能不知道麼。大人隻管向上去報。”
廷尉被灰袍之人伸手推了下胸膛,這身子就無法動彈。
“大人去找顏大人吧,而且他還會包庇我。不信,你就去試試。”
灰袍之人話音剛落,人便已輕飄飄出去了,卷起一點僅剩的冬雪。
這廷尉眼睜睜地見著那幫人無法無天的走了,還留下了幾個人殿後,與解除了威脅的 士兵交戰。
那灰袍之人就是殿後的人之一。
那手上,也不知是染上的鮮血還是得了重疾,絲絲縷縷,通紅地,像是被紅色藤蔓纏繞著一般。
待他能動了,士兵也盡數被毒蟲嗻倒,一群無法無天之人早已逃之夭夭。
要說救翊塵的人是誰,翊塵隻需要嗅嗅味道便知了。
他被隱匿在馬車之上,也不知要被拉到什麼地方。
身側的陌生人,替他清理著傷口。
馬車門一開,進來的人女人,輕輕抬手。
“我來吧。你出去。”
那藥師一出,翊塵便抿了抿嘴唇,輕喊著試探。
“娘親......”
對方不說話,卻是輕坐在他身側觀察著他的傷口。
“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翊塵輕輕抬手,想去扯一扯阮若璃的手,卻牽動傷口,整個人栽楞了一下。
手臂被輕接著,同時他見到一個錦囊,遞在他麵前。
“我來晚了。路途實在是遙遠,又要摸透對方的布防,實在是廢了許多時間。”
阮若璃輕笑著,似乎是在安慰,卻無論如何不肯摘下自己的麵具。
還未等劊子手明白過來,手上的酒碗已然被上來這人抬手給打掉。
清脆一聲,是瓷器落地碎裂之聲。
“何人!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