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說,她也會低頭啊。
垂下的厚重的兩鬢擋住她的臉,此刻她的心跳異常,想必臉頰已然是通紅。
怎麼會這麼緊張,就逃出榮王府這麼小的事,就將她嚇成這樣,真是丟人。
她一邊在心裏罵著自己,一邊聽見門口府兵與顏祁璟客套,不到片刻便將顏祁璟放了出來。
真是不知道顏祁璟用了什麼手段,能在這南宮流敘不在的時候進了這府。
雙腳邁出這府門,離開的最後一刻,她不住偷偷回眼,見到門口不遠處那撚這手絹的宋玉凝,不禁有些心驚。
顏祁璟能進來,用的說辭是,來拜訪宋玉凝麼?
但是......
明明雙腳已然離開了這榮王府,上了顏祁璟的馬車,她的心跳卻一秒更 比一秒跳的厲害。
五月的天氣,路旁柳樹青葉搖曳,晃動的樹影卻叫她像是被猛鬼追逐,喉中仿佛卡著什麼,心髒衝到喉中一般。
難以做出吞咽的動作,剛剛轉過轉角,她整個人已然是隻能從腫脹的喉中勉強呼吸著空氣。
餘光裏是顏祁璟,微微頷首,低聲問著,“怎麼了?你看起來不舒服。”
呼吸困難的阮若璃幾乎能感受到自己的青筋暴露,緊咬牙關抬手想要抓住什麼好借上些力氣呼吸。
卻在抬手的瞬間,見到手上成片的紅疹,密密麻麻。
甚至如同癩蛤蟆的皮膚一般,微微地凸起。
這皮膚的樣子,叫她想起她兩年前在將軍府第一次搞事,是為了對抗南宮流敘的逼婚,自己故意撲在在花田中玩了數個時辰,回來便是如此。
不,並沒有如今這麼嚴重。
因為此時,她不僅奇癢無比,肺部正是腫脹幹澀,一切呼吸和血液 都像是 被逼著要停滯一般。
她驚愕間回眼,她已然抽刀。
不過,她那把如今連網布都割不破的刀,能做什麼呢。
狹小的空間裏,在她身側的顏祁璟隨手一揚,車廂裏彌漫著一股細煙,似乎是撒了什麼粉末。
黃色的,微香的味道,她有些熟悉。
滿心中一萬種殺死顏祁璟的方法,卻隻能任憑這身體無力地從座位上滑下,幾乎是癱在地上。
天旋地轉間,是顏祁璟以手絹捂著口鼻,那獨眼中滿溢著陰毒和嘲弄。
男人伸手,將她腰間那錦囊輕扯下,解開,將紅玉拿出,而後用力地抖了抖錦囊,使裏麵殘留的粉末散出來。
和空氣中的這份緩緩降落的微黃,融為一體。
大意了,她大意了!
雖然不清楚這黃色粉末是什麼,但是確切無疑,那其中一定有 大量的花粉,精純的花粉!
是顏祁璟精心調製的,為了對付她,此次真正的用心了麼。
終於遇到一個將她認真對待的對手,阮若璃此時,眼眶激出一圈熱淚。
是感動吧?是悲涼吧?
或僅僅是因為幾乎窒息而帶來的生理反應。
努力張了張口,做著“不得好死”“斷子絕孫”“暴屍街頭”的詛咒,顏祁璟卻不為所動,僅是依舊用手絹捂著口鼻,輕蹲在她麵前,俯視著她。
不用他說,她也會低頭啊。
垂下的厚重的兩鬢擋住她的臉,此刻她的心跳異常,想必臉頰已然是通紅。
怎麼會這麼緊張,就逃出榮王府這麼小的事,就將她嚇成這樣,真是丟人。
她一邊在心裏罵著自己,一邊聽見門口府兵與顏祁璟客套,不到片刻便將顏祁璟放了出來。
真是不知道顏祁璟用了什麼手段,能在這南宮流敘不在的時候進了這府。
雙腳邁出這府門,離開的最後一刻,她不住偷偷回眼,見到門口不遠處那撚這手絹的宋玉凝,不禁有些心驚。
顏祁璟能進來,用的說辭是,來拜訪宋玉凝麼?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