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會在此處?不是被顏祁璟抓走了麼?
這該死的顏祁璟,果然沒有看住麼?
她為何又會出現?為何如此陰魂不散!為何能渾身髒兮兮地,滿是鮮血地躺在南宮流敘的床榻上?
要知道,她宋玉凝在別人口中再得寵,都未曾被允許上過這個床榻。
趕來的禦醫,叫她不得不退到一邊,懷著驚異,與怨憤。
她都嫁禍阮若璃到了這個份上,為何南宮流敘還這樣護著?
幾乎是跨越整個夜晚的搶救,她被轟出去數次,卻依舊此次厚著臉皮盡量站在最靠前的地方,點著腳尖,聽著所有的聲音。
死吧。死吧。死吧。
心中這樣期盼著。
禦醫終於抹著額頭上的汗液,稍稍鬆了口氣,這才將手指輕輕搭在阮若璃的手腕處。
“暫且,不會有生命危險了。但是這個失血量實在是.......”
禦醫忽而不再說話,上上下下抬眼看了南宮流敘與這床榻上幾乎活死人一般的阮若璃數眼,便猛地跪下。
“殿,殿下!”
“何事?怎麼了?這人怎麼了?”
“這,這,娘娘這是,有喜了啊!已是兩月有餘了!可.......”
這驚天一句,沒叫南宮流敘錯愕,倒是叫一旁的宋玉凝不禁驚叫了一聲。
“你著禦醫莫要胡說!殿下這兩月何曾留宿過在正妃處?莫須有的是,說了可是要掉腦袋的。”
可是,視線裏的,南宮流敘的背影,看起來卻沒有錯愕和憤怒,似乎僅僅是微微驚訝,而後滿是欣喜,再便是焦急。
“確定?”
南宮流敘沒有理會宋玉凝的話,扯著太醫問著。
“是。微臣從醫多年,此脈象,是短短不會有錯的。”
“啊。哈。”
聽到此句話,本是坐在床邊的南宮流敘忽而身子一鬆,滿臉笑意,愁眉微舒。
“我就說,是可以的......”
是可以的,那夜。
阮若璃因紅疹而發火的那一夜, 證實了,他不禁對她的毒性有些許免疫,而她,在沒有紅紋的部位,是無毒的。
“可.....恕微臣直言.......這,這胎,恐怕是.......會使娘娘.......”
空氣忽而安靜,南宮流敘眉頭緊鎖。
“什麼意思?”但這話出口後,卻也立馬明白了,“是因為她如今這身體,自身都難保麼?”
“殿下英明。”
“那不要孩子,你給我用盡你的全力,將她給我救回來啊!”
“請殿下饒恕.......恕臣無能,這點,臣也做不到。”
禦醫花白的胡子已然垂在地上,在南宮流敘叩頭,顫顫巍巍。
“這也做不到,那也做不到,要你何用!”
發怒的南宮流敘。
宋玉凝第一次見到這樣焦急又勃然大怒的南宮流敘。
也是因為,她與南宮流敘相處的時間太少了,從未使對方以真實麵孔相對。
“微,微臣,直言。娘娘的如今的身體,虛弱至極,根本無法承受流產之事。但是若在懷胎,更是抽空娘娘心血的事.......最後恐怕是.....”
她怎麼會在此處?不是被顏祁璟抓走了麼?
這該死的顏祁璟,果然沒有看住麼?
她為何又會出現?為何如此陰魂不散!為何能渾身髒兮兮地,滿是鮮血地躺在南宮流敘的床榻上?
要知道,她宋玉凝在別人口中再得寵,都未曾被允許上過這個床榻。
趕來的禦醫,叫她不得不退到一邊,懷著驚異,與怨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