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最後價值(1 / 2)

舉起手中裝著狗身釀成的酒,滿麵春風。

皆以為到底女人還是膽小,被一個泡酒的狗屍嚇到是正常的,卻都不知,這狗,是阮若璃養了數月的狗。

遠離了喧鬧的宴會,阮若璃終於從南宮流敘懷中抬起頭來。

仰頭間,餘光裏的燈火卻叫她雙眼酸澀。

對方也沒想到,這懷中天天喊著要打打殺殺的小人,此刻竟然眼角一串又一串飆著淚珠。

忽然這樣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倒是叫他忽然不認識了。

不過愣神片刻,心中便覺得也無可厚非,畢竟說到底,還是個女子。

兩臂微張,便將她重新攬進懷裏了。

“別怕。已經沒事了。一直狗而已,不是人頭。”

人頭?他以為她害怕是因為她可能在酒壇中見到人頭了麼?

如果是那東西,隻會叫她驚嚇,哪裏會叫她這不爭氣的身體泣涕漣漣!

“是,小白,是它.......它被人做成酒了!”

字字句句,越到後麵,越絕望。

她腦海中,此刻全然被這身體本來的記憶充斥著,這記憶已然與她自己的融為一體,哪裏還分什麼誰的。

沒有誰的,就是她。

她的狗。

嚴冬,暴雨。

曾棲身的破舊土房中,冬日層層冰淩,又在夏日雨中積滿了水。

懷中唯一散發著溫熱的,是那長相不討喜的白狗。

從她年少之時,到她亭亭玉立,它始終那麼大。

她還曾沒心沒肺的接著小白狗不知從哪叼來的肉腸,笑說,是小白一隻得到什麼好東西都給她,才一直沒有長大。

記憶排山倒海,翻卷著,襲來。

叫她頭痛,又將眼淚從她眼眶裏擠出來。

頭上是有一掌手掌輕撫著。

“你怎麼確定是它?畢竟都......別多想了,不過體型像罷了,真的小白一定會找到的。”

“就是它。一定是它。酒味再重,也掩蓋不了它身上.......紅玉的味道,畢竟它長期口含紅玉......而且那紅紋......與我的一樣,它已經被做過實驗了.......最後的價值便是送過來威脅我麼.......”

阮若璃重複著,忽然更是絕望。

那狗是被宋玉凝拿走的,為何會在俞家的酒中?

中間還是不置可否地,一定從顏祁璟那裏走了一遭。

想著,她身子卻頓住了。

“不好。”

“怎麼不好?”

“那酒,是俞雪兒給我送來的。是給我的!”

南宮流敘沒懂,她卻越發的清楚,開始轉身向宴會跑去。

她抗毒,是因為她身子裏已然都是毒。

那白狗也抗毒,從前可能是因為口含過紅玉,所以能抵住阮若璃身上的毒性,可是 如今那紅紋......

“若是顏祁璟真的用那狗做過試毒的試驗的話,那狗做的酒,便是劇毒啊!你府上要死人了!”

奔跑間,她卻忽然雙腳懸空,反應過來時依然被抱起來,無法再自主向前。

南宮流敘望著她,溫和笑容中頗為責怪,“都說了,你懷有身孕,應當時刻注意。學學那俞雪兒,穩重不失可愛。”

舉起手中裝著狗身釀成的酒,滿麵春風。

皆以為到底女人還是膽小,被一個泡酒的狗屍嚇到是正常的,卻都不知,這狗,是阮若璃養了數月的狗。

遠離了喧鬧的宴會,阮若璃終於從南宮流敘懷中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