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剛剛走過一個拐角,阮若璃就立馬隱匿起來,沒多久便見到兩個行蹤詭異的人四處張望撓著頭。
“人呢?”
“不可能沒的,聽說還有身孕,肯定就在這附近。”
那人說著,用手中刀鞘撥弄著小巷中的雜物,就在阮若璃藏身所在的草簍的不遠處。
真是急死了,要不是因為如今誰也無法信任,斷然流掉這孩子她身子虛弱間暗箭實在難防,比懷著孕的行動不便還可怕。
不然她怎麼會一直忍受著這樣的身體。
那刀鞘正要打在這草簍之上,外頭卻是一陣騷亂。
似是兩人大吵大鬧得進來,一路罵罵咧咧,拳打腳踢。
那兩個跟蹤的人立馬收了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便掩麵離開了。
她還奇怪呢,結果這草簍一掀,那汲桑氣喘籲籲麵色紅潤地看著她。
“真是太不信守約定了!說好集合地點見,結果你這人竟然跑去和太子一夥了?”
汲桑兩手插著,似乎是她做錯了什麼一般。
本該是開心的吧,她卻是心中五味陳雜,難以信任。
不得不說,翊塵的話,叫她這些日子以來,一直耿耿於懷。
她起身,卻未說話,僅是點點頭,算是謝過了。
“怎麼這麼失落呢?你可別啊,你若是這幅樣子同我回去,殿下定然會以為是我怎麼了王妃。”
哪個殿下,他的還是她的?
算了,其實也不是她的。
阮若璃終於拍拍身上的塵土,抬眼看了,頓時,更加笑不出來。
那個剛剛同汲桑一起進來的人不見了。
“剛剛和你演戲的人是誰?”
“嗯?”汲桑伸手撫了撫她,漫不經心說到,“風暖台的人,就那處有人見過你出沒,虧得她我才能一路找到這。”
嗬,風暖台。
汲桑無意間扶了下她的手,她本是沒注意到的,直到餘光裏一抹赤紅鑽出來,她渾身緊繃,猛然甩手將那東西給甩了出去。
“誒?怎麼回事?”汲桑見到那地上扭動的百足蟲翻轉過來後就迅速躥回阮若璃墨灰色的衣袍褶皺間,不禁看直了,“這?真的和傳言一樣啊,王........小姐用身體養蠱啊?”
兩人正好行到街邊,阮若璃便抬手擋住了汲桑的嘴。
養蠱這種事,她可不敢擔,是死罪啊。身上的爛攤子已經夠多了,不想再惹麻煩了。
知道阮若璃已經與那幫跟蹤的人挑明了身份,便隻能趁著夜黑風高之時去那之前約好的集合地。
不用多久,便夜色沉沉。
路上,她總是覺得汲桑有些欲言又止,是不是看著兩邊的夜色下長牙舞爪的樹木,時不時回眼看著身後的小城。
遠處似乎是有什麼暗影湧動,阮若璃立馬扯著那汲桑站定,藏在樹下,盯著那在黑暗中說不清是百米外還是千米外的黑影,聽著風送過來的聲響。
汲桑定眼看了又看,一點不緊張,“是災民啦。這些逃荒的災民要躲著那些巡查的官兵,才有機會進京去討飯。”
討飯,災民,這兩字就直叫她想起翊塵。
這不,剛剛走過一個拐角,阮若璃就立馬隱匿起來,沒多久便見到兩個行蹤詭異的人四處張望撓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