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有餘,在這血肉之下,已經能感受到那一絲絲的胎動了。
“娘親!”翊塵在一旁喊著,順手遞給她一個雞腿。
阮若璃看著雞腿上缺了一塊肉,笑罵道:“好你個小子!給娘自己啃過的,我才不要!”
“不要?那我就都吃嘍!”翊塵哈哈一笑,幾口消滅了那隻雞腿。
這一頓,真是這半月以來吃過最好的夥食了。
阮若璃已經基本掌握了災民身體裏的蠱蟲量,接下來遇到的那些災民,除了身子極致虛弱的,已經不會再死人了。
“還真別說,這些惡心巴拉的小黑蟲子還挺好用。”翊塵看著阮若璃手指尖兒上的小黑蟲,手指頭忍不住去戳弄。
“別碰!”阮若璃忙移開自己的手,“會死人的。”
翊塵聞言撇了撇嘴,道:“就說咱們這一路救過的那些災民,靠著這些蟲子重獲新生,那他們,還算是人嗎?”
阮若璃放飛了蠱蟲,“當然是人,你看我不就還好好的嗎?”
“人的皮囊,裏麵黑透了……”
“什麼?你說大聲點?”
“沒什麼……”
阮若璃輕笑了聲,抬起胳膊搭在一旁的汲桑身上,將全身的重量都托付出去。
“起開!沉死了!”
然而汲桑隻是說說而已,他根本沒有能力反抗阮地主的欺壓。
“反正你相公不在,借著靠一靠。”阮若璃轉過頭來,發現汲桑手拿著銼刀,正削著什麼東西。
阮若璃趁著對方注意力高度集中,伸手便搶了過來,仔細端摩。
“我們家汲桑什麼時候會做手藝活兒了?這竹笛子削的真好看。”說著,阮若璃還放在嘴邊吹了幾聲。
其聲嗚嗚然,嘔啞嘲哳,不絕如縷。
翊塵無奈地捂住雙耳,皺眉道:“姑奶奶,嘴下留情吧,尿都要吹出來了!”
阮若璃聞言放下了竹笛子,哼道:“汲桑,你這做的什麼玩意兒!難聽死了!”
無辜的汲桑奪回了笛子,繼續扣弄著,“還沒做好呢你搶就走了……要是好聽我給你跪下!”
隨手薅了一根狗尾巴草,阮若璃無聊地叼在嘴裏玩著,天盡頭的最後一絲餘光消失,空中的繁星亮了起來。
翊塵抱來一堆幹樹枝,喘著粗氣坐下來喝水,看著樹根旁無所事事的阮若璃,心裏瞬間憋出一股邪火。
“祖宗!能不能用您的貴手生個火?”翊塵衝這邊扔過來倆打火石。
阮若璃看了一眼,道:“我現在是兩個身子,不能聞嗆煙的。”
“我來我來!”汲桑拿起火石生火,劈裏啪啦的火苗吞噬著幹柴,紅光映在每個人的臉上。
“咱們距離藥王穀還有多遠?”汲桑在一片寂靜中率先發言。
抽出包裹裏的地圖,阮若璃看了半晌,說:“沿著這片樹林的河道,還要步行三日。”
汲桑聽了歎了口氣,默默地往火堆裏填著樹枝。
森林入夜,耳畔隻能聽聞嘰嘰喳喳的蟲鳴,偶爾幾聲貓頭鷹的詭異叫聲,實在是讓阮若璃有些無聊。
三月有餘,在這血肉之下,已經能感受到那一絲絲的胎動了。
“娘親!”翊塵在一旁喊著,順手遞給她一個雞腿。
阮若璃看著雞腿上缺了一塊肉,笑罵道:“好你個小子!給娘自己啃過的,我才不要!”
“不要?那我就都吃嘍!”翊塵哈哈一笑,幾口消滅了那隻雞腿。
這一頓,真是這半月以來吃過最好的夥食了。
阮若璃已經基本掌握了災民身體裏的蠱蟲量,接下來遇到的那些災民,除了身子極致虛弱的,已經不會再死人了。
“還真別說,這些惡心巴拉的小黑蟲子還挺好用。”翊塵看著阮若璃手指尖兒上的小黑蟲,手指頭忍不住去戳弄。
“別碰!”阮若璃忙移開自己的手,“會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