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他便來氣,拽著阮若璃的頭就往地麵上砸,一連砸了五次,直到她額頭磕出血跡才放手。
阮若璃卻突然咧嘴笑了起來,聲音沙啞,十分詭異。
“笑什麼!”南宮跡淵一腳踩在阮若璃鮮血淋漓的後背上。
“唔……看樣子,你對我沒有辦法了……”阮若璃眯起眼睛,南宮跡淵看她輕聲呻吟了半晌,他才挪開腳掌,盯著她陰狠地笑了。
“阮若璃啊阮若璃,對不住了誰讓你不肯乖乖就範呢?你要是簽上名字就不會受這麼多多餘的罪,直接死了多好!”說罷,他便從袖中取出了一個檀木盒子。
他打開這小木盒子,黑色的絲絨下襯托出裏麵的一捧紅色藥丸。
“也不想給你用這個,誰讓你這麼能抗呢?真是不得不佩服你啊,阮若璃。”南宮跡淵拿出藥丸捏住她的下頜處,迫使她張開嘴,將兩粒豆大小的紅丸扔進她嘴中。
那藥丸遇水即化,順著她的喉嚨淌了進去,阮若璃咳嗽了幾聲,卻什麼都吐不出來。
“太子殿下,兩顆的量是不是太大了?”一旁的審訊手看著那些個紅色藥丸,心驚膽戰地問。
“本宮自有分寸,死不了,這藥王穀的藥啊,本宮倒要看看她能挺到什麼時候!”說著他讓人用鐵索將阮若璃的身子重新綁住,身體可固定在了刑架上。
鎖鏈寒氣重,十分冰冷,阮若璃打著哆嗦硬扛著寒冷,過了半晌,她突然發現身子有了可疑的變化。
開始是熱,極度的熱,身上冰涼的鐵索都緩解不了身上傳來的徐徐燥熱,過不了多久,突然自心髒處傳來絲絲痛楚。
這疼痛感越來越強,從心髒放射到全身上下每一個角落,痛苦隨著血液奔流著,這簡直比這些時間所受到所有的刑罰都要痛苦,冷汗直流,濕透了她身上僅剩的衣料。
“隻要你簽字畫押,本宮就給你解藥。”南宮跡淵低頭看著因疼痛不斷扭曲的女人,拋著手中的盒子笑著。
“啊——”阮若璃痛呼出聲,斷了手指的手無助地扣著鎖鏈,卻是怎麼也抵抗不了這徹心徹骨的疼痛。
這痛楚,比在毒蟲窟裏受萬蟲侵蝕要痛苦得多。
阮若璃緩慢睜開緊閉的雙眼,所有人都模糊不清,濕冷的汗順著臉頰流下來,蔭濕了下麵的地板。
耳畔唯有心髒的跳動聲傳來。
最終,兩眼一閉,一片黑暗。
人生這一世,真是太苦了。
別人都說,這世界很安全,這裏很多人平平庸庸地過完這一輩子,從生到死都不需要以命相爭。
這樣真的很好,這一直是阮若璃所期待的。
正常人的生活,是她阮若璃這輩子的奢求。
可是老天還是不放過她,死在生養自己的世界,來到這兒,仿佛什麼都沒有變。
直到那個人的出現,她還以為自己的命盤終於發生了質的變化。
隻可惜,這狗啃過一般的命運還是沒有發生改變。
想到這兒,他便來氣,拽著阮若璃的頭就往地麵上砸,一連砸了五次,直到她額頭磕出血跡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