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虧她身上有傷跑不快。
人是哄回來了,一回臥室,風閣那個家夥卻已經溜之大吉,連一個人影兒都找不到了。
風閣和翊塵兩人剛好上,阮若璃也不是真的相信這對主仆有什麼齷齪不堪,就是因為南宮流敘這段時間不來看一眼她,卻跟著自己的下屬在床上徹夜聊天,心裏憋著一股子火罷了。
南宮流敘生怕把自己的娘子憋壞了,派遣人送來合適的衣服,坐著馬車出府去了。
帶著人出去散散風。
能夠絆倒南宮跡淵的罪證尚在準備之中,南宮流敘為了緩和兩人人之間的關係,駕著馬車帶著阮若璃在城中轉了大半圈,找了家還不錯的酒樓,上了點清淡開胃的小菜,順便溫了點酒。
兩人邊等著飯菜上來,邊倚靠著欄杆看著外麵,眺望許久,突然在大街上發現了幾個熟人。
四個衣冠楚楚的男人圍著一個衣著華貴的男子進了酒樓,阮若璃向下看去,端著酒杯忘了喝,輕輕皺了皺眉頭:“是他們?”
是南宮跡淵。
兩人相互對望了一眼,帶著點疑惑。
他們做的是雅間,個人區域被屏風隔開,隻要不大聲說說話是看不到屋內人的身份的。
“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地下交易。”阮若璃喝了一口溫酒,液體順著食道一路暖進了肺腑。
真是爽快!
就在阮若璃拎起酒壺想要滿上第二杯是時候,被對麵的南宮流敘半路截胡,“你重傷初愈,不能喝酒。”
阮若璃被嚴加管教著,隻能吃點爽口的小菜。
“剛才周圍那四個人,是朝廷重臣,他們私下見麵,無非是在一起想辦法絆倒我而已。”南宮流敘扒著花生道。
“想不想去偷聽?”阮若璃問。
“太過危險,這酒樓人多口雜,隻要咱們出去了就一定會被盯上。”南宮流敘將花生皮順著窗外扔出去,道:“我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他們拿捏了什麼把柄。”
阮若璃看他胸有成竹,也就不再追問了,先把肚子填飽再說。
“我一直忘記問你,當初是怎麼救得我?”阮若璃問道。
“也沒什麼,拿了一些事威脅他一下,他就放人了。”南宮流敘將一盤剝好的蓮子放到她麵前,望著南宮跡淵所在的方向。
這酒樓的生意很是火爆,店小二端著兩壇子大酒,挺著身子在人群中鑽來鑽去,為每個桌添酒。
可是這小子今天運氣不好,倒到南宮跡淵那桌的時候,壇子裏的酒灑了。
灑誰不好,偏偏灑了南宮跡淵一身。
店小二也是個機靈的,他看這位客人一身華貴,定是哪一家的富貴公子,便先磕頭賠罪。
“小的有眼無珠,饒了小的吧!”
南宮跡淵冷著一張臉看著被酒浸染的袍子,一股子酒氣,十分難聞。
其他四個人都呆住了。
辛虧她身上有傷跑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