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塵哈了哈手,笑了笑跟她們告辭了。
“他生得真好看。”
“我若是有他那容貌,指定就飛黃騰達了!”
“算了吧,就你那腦子。”
……
翊塵在自己的房門站了半晌,抬起腳向風閣的屋子走去。
他隨手拿起一個絲絨手套,雙手插在裏麵捂著,望著那燒的通紅的炭火,不知在想著什麼,
外屋的窗戶沒封嚴,濕冷的風卷著雪沫子鑽了進來,一點一滴融化在窗沿上。
風閣頂著風雪進來了,帶來一股子冷風,抬首看見翊塵正窩在他的床上,迅速將門關上,阻斷了冰雪的侵襲。
“你怎麼來了?”風閣疑惑。
“怎麼,我不能進來嗎?”
“不是——你脫衣服幹什麼?”風閣很是驚悚。
“冬天冷得很。”翊塵脫去外衣,道:“快來,咱們運動一下,暖和暖和身子。”
……
風從窗縫鑽進來,吹拂著床頭案桌上的酒杯,溫酒升起的嫋嫋白氣隨風而動,阮若璃雙手包臂,望著白氣一陣怔忪。
一個人的成長要付出諸多代價,在這萬丈紅塵的是是非非中曆盡挫折,在泥潭裏掙紮不休,扛起肩頭的責任和道義,漸漸地,失去了本來的模樣。
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在這人間世瀟瀟灑灑,不是每個一人都能有機會找回初心。
能有人始終如一地包容庇護自己,永遠並肩作戰嗎?
阮若璃望著白煙發呆,直到南宮流敘將那杯中美酒一飲而下。
“噯,娘子聽說了嗎,城外又凍死一批流民。”
聽見南宮流敘叫自己,阮若璃瞬間回過神來,睜著迷茫的眼睛問:“嗯?”
“……無事。”
“奧。”
阮若璃望著那個男人無奈的眼神,想——看來,我找到那個人了。
這個年,也著實冷了些。
早上起來,婢女端著水盆進屋,看見阮若璃整衣端坐在床旁,嚇得她手中的水盆差點摔在地上。
“為什麼這麼大反應?”阮若璃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鵝黃色十分配她的氣色。
"王妃?"婢女試探地靠近毫無反應的阮若璃,真是吹了哪門子邪風?王妃這一個月頭一次起得這麼早!
"什麼事?"阮若璃轉頭看向她,婢女深呼吸了一口氣,將盆放在架子上,笑道:“王妃您今天是有喜事吧!氣色真好!”
阮若璃聽了,臉色突然難看了一陣,把婢女嚇得瑟瑟發抖。
氣色好?昨天被那個混賬弄的一夜未睡,睡了一個時辰都不到天就亮了,真是氣煞我也。
阮若璃麵無表情,語氣生硬,“沒事,我要出門。”
"王妃終於肯出門走走了,奴婢們很高興。”婢女拿來外衣為阮若璃披上。
阮若璃看著身上這套外衣,內襯是淡淡的水白色,外麵一件素沙作配,很是青澀可人。
南宮流敘那個混賬好像是這麼誇這件衣服的,他很喜歡。
另一個婢女走進屋裏,倒是十分震驚,畢竟王妃平日可是不會讓丫鬟們碰到身體啊!
翊塵哈了哈手,笑了笑跟她們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