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 一切盡在不言中(1 / 2)

不光南宮流敘呆住了,一直在車上看熱鬧的阮若璃也驚呆了。

難不成這婦人……瘋了?

“他就是!”婦人咬牙切齒地道,“他是南宮跡淵!是殺了你爹的仇人,狼心狗肺的惡徒!”

“這位大姐,不是——”南宮流敘想澄清一下,自己明明和前太子長得分毫不像,她是怎麼認錯的呢?

婦人可不給南宮流敘一點解釋的機會,她陡然提聲,淒厲得讓周圍看熱鬧的人聽了清楚,“南宮跡淵!殺人放火,天誅地滅!你的心難道是石頭做的嗎!你連自己多年的忠信都能殺,那你幹脆把我們倆也殺了啊!反正我們一家都是罪犯,都是罪人!你怕什麼,你動手啊!”

南宮流敘一言不發,許久,他發出了極輕地一聲歎息,轉過身往馬車內走去。

婦人看他離開跟著起身就要追上去,被馬夫眼疾手快地攔住,她掙脫不開成年男子的力量,棍子離得又遠,叫罵了幾句後便滑跪在地,抱著自己的孩子哀聲痛哭。

車外依稀能聽見婦人的罵聲,阮若璃跟著走進來,望著南宮流敘寬厚的後背,問道:“這是誰?”

南宮流敘側頭複雜地看了她一眼,說道:“按照她剛才的描述,她應該是禮部尚書的妻子,他是前太子一黨的,被南宮跡淵賣了,可憐了這位尚書,罷了官抄了家,自己已經砍了頭,妻兒還在這世上受苦。”

阮若璃聽了,又低眼看了看南宮流敘手背上被抓出的幾道血痕,悠悠地感歎道:“那要不要救濟她們母女一下呢?”

“此言差矣了。”南宮流敘放下手中的茶杯,語氣平淡卻擲地有聲,“自古成王敗寇,當初他支持南宮跡淵就應做好覺悟,更何況他這些年幫著南宮跡淵明裏暗裏給我下絆子不少,我不追究他家剩餘的族人就已經很仁慈了,哪還管得了這些扶貧的事?”

阮若璃繞著頭發饒有趣味地瞧著他,半晌後搖頭笑笑,道:“親愛的容王殿下,你還真是塊軟硬不吃的大石頭啊。”

誰料南宮流敘聽了這番話,身子迅速倚靠到阮若璃身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湊到她的耳畔道:“我隻對你軟,也隻對你硬。”

阮若璃對這隨時隨地開黃腔的男人已經習慣了,淡定自若地掰開他的腦袋,“你身上髒得很,別靠近我。”

南宮流敘歎了口氣,將沾滿塵土的白色外袍褪下,再用一節紅繩把散亂的頭發隨便攏了攏,一切收拾妥當後伸手摸了塊碟子裏的糕點。

沉重的馬車輪子壓在青石板上,“吱呀,吱呀”地響著。阮若璃看外麵的道路很是陌生,男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你認識個人,我暗地的錢都是從她手裏流轉的。”

馬車停在一座茶坊,這茶坊別致,名字也有趣,匾額上書兩個大字——喝茶。

真是言簡意賅。

不光南宮流敘呆住了,一直在車上看熱鬧的阮若璃也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