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的動靜兒吸引了下麵的猛虎,它不安地低聲叫喚幾聲,前爪子拍了拍樹幹,搖下一陣落葉雨。
“皇家獵場怎麼會有老虎?”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可能目標是武帝吧。”
南宮流敘抓住一片落葉放在嘴唇上,上下唇一陣煽動,一股不成調的曲子嗚嗚響起。
“什麼玩應兒?”阮若璃小聲叨咕著。
那老虎聽上頭那兩人還有閑工夫兒吹小曲兒,十分憤怒,一陣猛撲,差點咬到那兩人蹲著的樹幹。
“娘子,你是怎麼招到著畜生的?”南宮流敘苦笑。
“我以為在它的肚子裏來著。”
“它那眼睛是你射瞎的?”
“嗯。”阮若璃應著,感覺到南宮流敘的手上伸到她背後,取下了箭囊。
“看為夫的。”南宮流敘取箭開弓,對準了老虎的另一隻眼睛。嗖地一聲,射到了老虎的右前肢上。
“你這準頭……”阮若璃歎服,老虎痛呼一聲,終於意識到這兩個獵物有武器傍身,圍著大樹煩躁地走了幾圈,已經沒有力氣嘶吼了,用僅剩的一隻眼凶狠地看了看樹上的兩人,躊躇了一下,轉頭跑了。
兩人抱緊了樹幹,阮若璃望著那身虎皮緊鎖著眉目:“要不,咱們合力擊殺它?”
“留一命,日後好相見。”
“閉嘴吧。”阮若璃歎了口氣,順勢跳了下去。
"哎---小心!"南宮流敘被樹枝回彈的晃了幾下,朝著樹下喊道:“上來!”
"嗯?"阮若璃將碎掉的衣服用腰帶緊了緊,問:“為何?”
“小心那畜生躲在暗處複仇,今晚兒上咱倆還是在樹上過一宿吧!”
阮若璃想了一番覺得十分有道理,遂在樹下留了些報警的蠱蟲,回到了樹上。
"你這衣服怎麼回事?"南宮流敘捏著她前襟上的碎布條子。
"被那畜生咬的。"
"原來那老虎也喜歡美人。"南宮流敘不正經地笑了。
"你要是再說話,咱們就分開睡吧。"阮若璃十分狠心,這招對南宮流敘異常有效,他果然閉嘴了。
阮若璃是向來都難以安穩入睡的,更何況現在躺在隨時會滾下去的樹上,也不知過去了多久,腦中還是一片清明,沒有絲毫的睡意。躺得十分煩躁,身邊那人不發出聒噪的聲音,她甚至有些不習慣了。
翻轉了幾次,實在是憋不住,阮若璃便忍不住開口了,“你今天白天在林子裏怎麼了?”
南宮流敘沒有說話,很安靜,阮若璃才不相信他睡著了,不由得伸出手指懟了懟他的腰眼兒。
那兒正是男人的敏感之處,南宮流敘一陣嘚瑟,十分無奈,“大小姐,我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你究竟讓我怎麼樣?”
“可以說了。”
“晚了。”
……
脾氣還上來了!阮若璃嘴角挑起一抹冷笑,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我他媽真是服了你了!”南宮流敘轉身罵街,揉了揉糟心的頭發,“說吧,問什麼?”
樹上的動靜兒吸引了下麵的猛虎,它不安地低聲叫喚幾聲,前爪子拍了拍樹幹,搖下一陣落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