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酒吧,有時我到公司去接方浩,晚間就到哪兒喝酒。

一陣痛苦的浪潮襲來,我的眼睛紅了,我內心裏升起一股不可抑製的對方浩的渴念。哪怕再聽他一次聲音,握一握他的手,在看他一眼也好啊。完了,再也不可能了。他走了,而我卻活在掙紮中。經曆我從來沒有經曆過的事情。他在我心中的重量沒有任何可替代。有時後會暫時忘了這件事。但此刻,一切有清晰的出現在我的腦海裏。

薇麗說,我在新聞現場欄目看見哪次不幸的消息,多麼可惜的一個人,你心裏一定很難受。

我簡單的回答,是的。我急忙喝完可樂,我要趕快離開這兒,我已經悲痛的五內炬焚了。

我的住宅前停著一輛奔馳牌轎車,我打開花園的門時,車門已經打開。從車裏走出一位身穿一套黑色時裝,個頭中等的中年女人。

她打量著我,問,蕊雅嗎?我說是的。

我是在《先鋒房產周刊》看到的。我姓張,名毅,此時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也走過來,他向我簡單的問候。他說,我們本打算打電話,但是想,已經再這個位置,就順便來了。我說,沒問題。

我走在這對夫妻前麵,引進他們走進屋子。房間看了將近一個小時,張毅的夫人表達了各式各樣的願望,他的老公認真的聽著,他們對我客廳裏的小酒吧交口稱讚,他試了每長凳子,走到酒櫃後麵仔細看標簽,他們不停的說,確實夠漂亮的,放棄這所房子你一定舍不得吧。

我心裏有滿心的不舍,這是方浩專門找人為我而設計的房子,不管從布局還是格調色彩都是我喜歡的。這所房子裏有我們一家很多的歡樂和幸福,要不是處在經濟危機我真的不願出售。

特別是看到眼前的女人那神氣的模樣,我更有種心疼,這裏的一切隻能存在我的回憶裏了。

我說,這所房子引起我太多的回憶,見不到這一切,我會更加的高興。

後來他們又照著條子核對以下應留在房子裏的家具。我拿出紙杯給她們泡茶。張毅的老婆架著腿坐在沙發上,以一種毫不掩飾的好奇神色打量著我。

她問我,你還在成都嗎?

我說,是的。

張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望向我,說,你現在幹什麼工作,你有職業嗎?我說,現在還沒有,正在找工作。

我這樣的回答,使張毅的太太非常的吃驚。她回過頭去,看著她的丈夫,他正站在一張壁畫前瀏覽。

張毅,你聽見了嗎,她正在找工作,或許我們能幫助她,要不你給她提供一個職務。

張毅轉身過來,他的確是一個講究衣著得人。而且有著一種浸染不可犯的神情。

我們可以考慮一下。

張毅的太太轉向我,說,你想幹什麼?那方麵的工作,你會會計嗎?

我對這位太太的認真勁有點氣惱,明理上他是好心,對於我卻是一種打擊。我說一點不會,我們換個話題吧。這事不急,我也想好好的調理以下自己。我明顯的感到女客人暗地理吐了一口氣。遇到一個處逆境中的少婦總不是見快樂的事。

這對夫婦的矜持地有點冷淡地與我告別了,我清楚的的感到這一點。但我不動聲色,我巴不得他們快點走,他們自以為了不起,以為自己一生中永遠會這樣的平順。我正往臥室走去,門鈴又響了。張毅站在麵前。“對不起!我的手機忘了,可能在臥室裏。我可以近來嗎?

我天真的相信了,進屋後我朝他坐過的椅子走去。

他突然聲音變了,你別費心了,這隻是一個借口,我的手機在我的口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