彙款。

我曾說過,你不怕我把你辛苦多年的款一起卷走嗎?他說,如果你那樣做了,我就認命好了。

他對我如此的信任,而我卻不相信於他。我的身體雖然歸宿於他,而我的心卻沒有。我很迷茫,也很彷徨,更加的困惑。我打電話告訴雪芸。

雪芸接到我的電話,她正在家裏賴在床上。

雪芸常說,我喜歡床,我可以什麼沒有就是不能沒有床。在你疲倦的時候,隻有他可以溫柔的接納你,再你哭泣的時候,他可以讓你好好的躺下盡情的流。

她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床。雪芸的床很大,也很漂亮。她的床上用品花了她幾個月的工資,全是高檔的用品。她總會不定期的把床上的用品換了,說是改變一種心情。而我對床的依戀要小些。我喜歡把在自己的書房裝點漂亮,我總覺得書是智慧之門,書是大海,你可以遨遊,在美麗舒適的環境看書,更是一種享受。

她說,我好想在睡一會了,要不你過來吧。

我說,好吧!你這個豬,怎麼那麼貪睡,而且長不胖。

她說,怎麼羨慕我的骨感美呀!哈哈哈!然後說,不給你在電話裏貧嘴了,免得給電信局創收。她掛了電話。

我來到她新南門17街雪芸的家裏,她已經起床了。我說,怎麼不睡了。自己在茶幾下麵拿出一個紙杯,在飲水機上到了一杯水。

她沒用到5分鍾就洗刷完畢,和我一起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

她望著我說,怎樣?

我說,什麼這樣?你說清楚點嘛。當然是薛紹啊!

我沉思了片刻說,我也不知道,真的,我與他會有結果嗎?我很懷疑。我對他有一種依戀,那不是愛。

雪芸歎了一口氣說,蕊雅,我覺得他不過是大你一些,其他條件都是很優秀的,你要好好的把握。

我說,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做,他讓我給他結婚,我說這樣挺好的。我承認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是他闖進我的生活,給了我生活的保障,我老是想,我們這樣能維係多少年呢?畢竟我的心裏總缺點什麼,我自己也說不清楚,道不明白。

雪芸用她那審視的眼光看著我,說,我看最主要的是一個人已經闖進你的生活,給你生活的浪漫情懷,那正是薛紹沒有的。愛情有時後是要麵對現實的。正如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物質才是第一性。沒有麵包的愛情能維係多久呢?

我說也許是吧!

她說,我覺得你滿幸運的,有那麼多的人愛你。但是你應該現實一點,畢竟哪個劉傑不能給你保障啊!還是就這麼著吧!

我想也就這麼著吧!

我說,我真後悔當了這麼多年的家庭主婦,對外界就像隔離的兩個世界,嗨,這下終於知道生活的意味是什麼?

人很多時候經曆過了,才發現自己缺少的很多。以前我一直認為自己是最幸福的,我認為自己會幸福到老,不會有任何的變故,當方浩的離開,我突然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缺少的東西很多,我的天空隻在家裏,丈夫孩子身上。社會上的種種我是一無所知。

我理解到薛紹讓我參加很多的社會活動的意義,就是讓我走出家裏,做自己喜歡的事。

雪芸把靠背拿開,說,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那家店了,好好給他一起生活,你可以從新做點事。

我想了想,說,我有這樣的準備,反正我不喜歡像他那樣麵對過多的應酬。我以後或許開個小店鋪,既可休閑,又可工作的那種。

我的心情變得豁然的開明了,滿麵心事空前過,何不憐惜眼前人。與其一個虛無飄渺的人,我為何要那麼的在意對方,自己身邊的薛紹才是我目前最親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