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開頭難其真不假,想到剛開始籌備書吧時的緊張和忙碌,現在感到特別的輕鬆和平靜。原以為有了書吧我會更忙更累,沒想到出奇的休閑。

這裏的一切管理方案都是國慶做的,我隻是運用而已。包括員工的招聘都是他一手完成。說俗了,我就是隻顧收錢。

雪芸常說,我們這個老板當的太容易了,就連辦營業執照,衛生許可證以及其他的相關證件都是國慶代勞。

越是國慶這樣的做,我的愧疚感越深。或許隻有雪芸感到輕鬆,而我的心理負荷很重。

我坐到一個角落裏,翻看一本法國著名作家左拉的《娜娜》。這本書講述的一個被遺棄的私生兒,長大後流浪街頭,淪為暗娼,後來又因在舞台演出成功,被捧為巴黎藝壇上名噪一時的名角,仍然受人玩弄欺淩,最後年老色衰,又染上痼疾,在窮愁潦倒中痛苦地死去。

剛把這本書的內容提要看完,手機裏進來一條短信。是劉傑發來的。

說,今晚到明天白天有點想你,預計下午轉為持續想你,受延長低情緒的影響,傍晚將轉為大到暴想,心情由此降低5度,預計此類天氣將持續見到你為止!

我這才想起很久沒有給他聯係過了。在我的記憶裏,好象都是他先發過來,我從來就沒有主動發過一次。

我說,你忙嗎?在幹啥?

他突然回過來,你是在敷衍我嗎?不理我。或者根本就不想理我,不理我就明說,幹嗎這樣的對我?

我說,我沒有啊!隻是忙了一陣子挺累的,我剛才從床上起來,真的!

他說,或許我多慮了吧,也許是太愛你了吧,我真怕失去你,對了,如過有一天你發現我不是你想象中的人,你會離開我嗎?

這個話把我問住了,我該怎樣的回答,說會的還是說些更美妙的語言。我想了好一會,都找不到答案。

也許除了愛,什麼東西都有答案,而愛是永遠沒有個正確的答案。什麼東西都有理由,而愛人愛物永遠都是沒有理由的,愛或許就沒有理由,要不怎會有糊塗的愛。

我沒有理會他,繼續看著這本書。可是我一個字也看不進去,我的腦袋一片空白。我把書合上,看著坐在各個角落的都市男女,他們在盡情的談論著,盡情的歡笑著,盡情的享受著這份休閑上的生活。

我常常在想,我要的是什麼樣的生活?我知道嗎?我感覺自己在糊糊塗塗的生活,真如我常說自己,自己是胡言亂語滿紙,傻裏傻氣每天!

劉傑又來一個短信說,這個問題是不是不好回答,不回答我也不勉強。蚌未經沙的刺痛,就不能溼潤出美麗的珍珠,於是我讓思念不斷地刺痛我的心,隻為了給親愛的你,所有美麗的珍珠!

讀著這美麗的語言,我久久沒放下手機,我腦海裏頓時出現了劉傑那模糊不清的身影。

兩個星期以後的一個下午,國慶突然來電話告訴我他要走了,我拿著的話筒久久說不出話來。

他說,你有時間陪我一起吃頓飯嗎?

我說,什麼時候?在哪裏?還有誰?

他說,就我們兩個,現在,銀河王朝對麵的金屬大廈。我希望你能來。

他說得言簡意賅,字字清楚。

我猶豫很長一段時間,我可以在電話裏聽見他的呼吸。我不知道會來得那麼突然,我說,好吧!我馬上過來。

我坐在出租車裏,想著國慶在電話裏的話,有一些沉重,他要走了!在我們熟悉一切的環境裏消失,他要去哪?

我閉著眼睛,我的意識裏全是與他一起的點點滴滴,從學生時代,我們在操場上你追我趕,相互的嬉鬧,一起有過的吵架,以及後來的相愛到別離,在相逢。所有的畫麵都是非常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