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吳優優跑回牆邊,將門板插到陳伯茂身下,用繩子把他和門版牢牢綁定,接著吳優優將另一根繩子栓在門板的前端,拉著繩子把門板拖進了小樓。拽門板上樓梯時,吳優優使出了吃奶的勁兒,足足費了一柱香功夫才把陳伯茂弄到自己的床上。
接下來吳優優顧不上喘口氣,迅速泡了一盆鹽水,解開陳伯茂的衣襟,準備替他清洗傷口。解到第二層衣襟時,從裏麵掉出一塊布條,展開一看,隻見上麵寫著一行血字:我是柳岫雲,住在吉祥客棧。吳優優不明其意,便將布條放進了梳妝台抽屜。然後,她用棉花沾著鹽水,小心翼翼地清洗陳伯茂的傷口,末了又用繃帶將傷口仔細紮牢。
剛忙完這些,就聽前院一陣喧嘩,大批官兵來花月樓搜查了!吳優優趕緊用毯子將陳伯茂蓋好,然後脫去自己的外衣,隻穿著兜肚躺在他身旁。這時,已有一支官兵朝後院搜過來了。猛然間,吳優優想起原先套在陳伯茂臉上的那個假麵具還在牆根下,倘若讓官兵發現,那等於不打自招了!她嚇得渾身一激靈,趕緊跳下床,光著腳衝下樓去,趕在官兵到來前將那麵具藏了起來。
剛跳回床上,樓梯口便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隨即房門被拍得“砰砰”直響。吳優優將兜肚往下扯了扯,讓自己酥胸半敞,然後下床開了門。門外站著十幾個手持燈籠和刀劍的官兵,領頭的是郭鬆。
吳優優見狀,裝出驚慌失措的模樣,雙手捂住胸脯連連後退,口裏顫聲道:“你,你們想幹啥?!”
老鴇笑著安慰道:“優優姑娘莫怕,朝廷正在抓捕反賊陳伯茂,軍爺們怕他躲進了花月樓,所以趕來搜一搜。”
郭鬆點點頭,衝吳優優問道:“你有沒有看見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翻進圍牆來?”
吳優優已退回床上,用身體擋住躺在裏側的陳伯茂,腦袋伸到床幔外嗲聲嗲氣答道:“沒有呀,人家睡得好好的,正做春夢哩……不過……””說到這兒她叉住話頭,嬌媚地朝郭鬆瞟了一眼。
“不過什麼?”郭鬆警覺地問。
吳優優抿嘴笑道:“不過呀,奴家在夢裏確實看見有個人闖進來,他的模樣嘛,嘻嘻,跟你長得一樣俊!”
郭鬆的臉騰地脹紅了,揮手衝兵丁們吩咐道:“搜!”
兵丁們齊聲答應,立刻四下翻找起來,忙了一陣一無所獲。郭鬆見床幔低垂,疑心裏麵有鬼,便走過去掀開了床幔……近乎半裸的吳優優衝他擠擠眼睛又勾勾手指,輕聲道:“親哥哥,等會忙完了,記得到奴家這兒來喲!”郭鬆像摸著了火碳,迅速撒手並退後了一大步,隨即他領著官兵悻悻然下樓去了。
2
當陳伯茂從昏迷中蘇醒時,首先看到的是一張嫵媚、嬌俏的臉,他覺得這張臉好熟悉,略一思忖便想起了吳優優。
陳伯茂對吳優優的認識很模糊,雖然與她同床共枕了數月,但彼此的交流少之又少,隻知道她是被母後選來和自己圓房的,目的是為了盡快接續子嗣。陳伯茂並不曉得吳優優是個妓女,隻知她出身貧寒。容顏被毀後,陳伯茂經曆了一係列慘絕人寰的變故,吳優優何時離開太子府、出於什麼原因離開?這些他無暇顧及,也無從打聽。
然後,吳優優跑回牆邊,將門板插到陳伯茂身下,用繩子把他和門版牢牢綁定,接著吳優優將另一根繩子栓在門板的前端,拉著繩子把門板拖進了小樓。拽門板上樓梯時,吳優優使出了吃奶的勁兒,足足費了一柱香功夫才把陳伯茂弄到自己的床上。
接下來吳優優顧不上喘口氣,迅速泡了一盆鹽水,解開陳伯茂的衣襟,準備替他清洗傷口。解到第二層衣襟時,從裏麵掉出一塊布條,展開一看,隻見上麵寫著一行血字:我是柳岫雲,住在吉祥客棧。吳優優不明其意,便將布條放進了梳妝台抽屜。然後,她用棉花沾著鹽水,小心翼翼地清洗陳伯茂的傷口,末了又用繃帶將傷口仔細紮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