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這句話,夏侯雲歌就後悔了。
軒轅長傾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日後,我的頭發,都由你來幫我打理。”
以前,他的頭發,都是柳依依幫忙打理。
自從柳依依離去,倆人都刻意不再提及柳依依。
軒轅長傾怕夏侯雲歌再多心,倆人再生嫌隙。
夏侯雲歌則擔心提及軒轅長傾的遺憾事,自從柳依依離開有將近一個月了,一封信都沒有來過。若說軒轅長傾不擔心,那是假話,可有魏荊陪著柳依依,軒轅長傾又沒有理由不放心。
“晚宴,你就穿那一身藍色的宮裙,我喜歡你穿藍色,很美。”軒轅長傾指著衣櫃那邊,已經準備好的藍色宮裙。
“那你穿什麼?我就不像你,那麼挑剔。我感覺,你穿什麼都好看。”夏侯雲歌扁扁嘴,她心裏還是比較喜歡玄色的裙子,比較沉重,也穩重。
藍色未免清麗了,可軒轅長傾喜歡,她也隻能跟著喜歡。
小桃幫著夏侯雲歌梳妝打扮完善,一套藍色的宮裙上身,整個人都靚麗如一朵盛開的嬌花,格外美麗。
當軒轅長傾也換好衣服過來時,夏侯雲歌驚訝發現,他也穿了一套同色係的袍子,藍色包裹他偉岸的身材,整個人更加修長俊朗。
夏侯雲歌看得有些晃神,他執起她的手,握緊在掌心中,並肩走出紫荊苑,走出攝政王府。
站在門口高聳的台階上,他輕聲在她耳邊說,“有人說,藍色代表天空,寓意長遠。”
夏侯雲歌悠然一顫,脈脈柔情,在心中如漣漪一點點化開。
他們一起舉頭,看向遠方蔚藍的天空,都笑了。
君青青盛裝打扮,身後跟著乳娘,乳娘懷裏抱著那個還沒起名字的小男孩。
李琴抱著小福兒,兩個半歲孩子,都咿咿呀呀不知說著什麼,不斷揮舞著小手。
夏侯雲歌的心裏有一塊石頭,總是不大不小地堵在心口,可軒轅長傾給了她一個承諾,會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那麼她等待那個滿意的答案。
君青青對夏侯雲歌宛然一笑,恭謹有禮。
這個文靜的女子,很溫和,也很恬靜。
上了馬車,軒轅長傾始終抓著夏侯雲歌的手,唇邊淡淡含笑,一言不發,卻讓她莫名心安。
馬車緩緩啟動,一直到了宮裏,他也沒有說話,她也沒有說話。
雖然安靜,可彼此的手一直都十指相扣。
宮宴設在奉天大殿,軒轅景宏不但請了君清揚,還有謝文遠也在場。其餘的臣子都沒有到場,想來都是軒轅景宏信任之人,才能赴了這場盛宴。
待軒轅景宏攜著林夢柔到場時,上官麟越也來了。
“來晚了來晚了,皇上莫怪。”上官麟越抱拳行禮,目光卻落在坐在賓客席首位的夏侯雲歌。
上官麟越的目光裏,依舊有著眷戀的情懷,卻比以前沉澱了不少,也收斂不少,不再那麼赤裸裸。
夏侯雲歌下意識地向軒轅長傾身邊靠了靠,如此立場表明,也希望上官麟越能夠知難而退。
果然,上官麟越從夏侯雲歌身上移開了目光,也落了座,座位正好在夏侯雲歌的對麵。
軒轅梓婷在紅霞的攙扶下也落了座,位置在軒轅長傾一側,和上官麟越斜對麵。軒轅梓婷淡淡瞥了上官麟越一眼,便低下頭,端起宮娥斟滿的茶盞,小口啜飲。
軒轅景宏落座,眾人起身行禮,一聲“平身”,大家落座。
絲竹管弦樂奏起,舞姬扭著纖細的腰肢曼舞而起。
觥籌交錯,酒過三巡,也沒有什麼主題,大家就是欣賞歌舞表演,自飲無言。
夏侯雲歌清楚看到,軒轅景宏的目光時不時就看向坐在一旁的君青青,而君青青也時不時地看向軒轅景宏。
這倆人之間,目光交流沒有絲毫陌生,而君青青自幼就一直在太後身邊,倆人想來也極為熟悉。
隻是那樣來回交流的目光,總讓夏侯雲歌覺得非同尋常。
軒轅景宏忽然指著在君青青身後的乳娘懷裏的男嬰,笑道,“那便是青青夫人為長傾誕下的男嬰?”
軒轅長傾端著酒盞起身,對著軒轅景宏舉杯敬酒道,“皇兄,這個孩子,還未起名,還望皇兄賜名。”
軒轅景宏笑起來,仔細看了一眼那孩子,“長得這般俊秀的男孩,自是要起個好名字,當配得起。”
軒轅景宏想了想,“就叫萬寧吧,萬事安寧之意。永安,萬寧,寓意極好。”
眾人起身,高呼皇上萬歲,萬寧郡王千歲。
可沒想到,君青青低著頭,竟然落下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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