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會砍樹麼?”
尤婆子一愣,下意識道:“沒砍過。”
“無礙,今個你便去砍。”丁彌騫笑,遷怒的機會來了,“柴房附近的樹,都砍了,你親自動手,我放心。”
柴房附近的樹好幾十棵,枝繁葉茂,粗壯無比,全部都砍了,運動量甚大。
尤婆子傻眼,不明所以,好好地樹為啥說砍就砍,打著商量,“這個,公子,老奴沒砍過,老胳膊老腿,她幹不動啊,要不,讓專門砍柴的小廝董闊來砍,如何?”
“老胳膊老腿,想違抗命令?”丁彌騫似嘲非嘲,“不砍可以,卷鋪蓋走人。”
嚇!
尤婆子老臉皺成一團,迫於威壓把砍樹的活接下,“老奴,老奴砍就是。”
“對了,讓董闊那小子過來我這,日後都劈驚亭軒的柴。”聽尤婆子提起董闊,他深思片刻決定。
驚亭軒這裏哪有多少柴可劈,尤婆子歎氣,深深覺得小公子這腦子轉的方向和常人不一樣,莫非是打算把董闊放在身邊看著?防他和連歆織膩膩歪歪?
很多天之後,柴房附近出現一“奇景”,一個年紀很大了的婆子揮動斧頭,一下一下砍樹,大冬天的滿頭大汗,累成個渣樣,一眾婢女們背後偷笑,很久沒聽老婆子罵罵咧咧……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章
李碗失蹤之後,柴房附近的第五間房空出一個榻的位置,可以再住進一人。
王數最近幾日住進去,她從原本住著房裏搬出放置榻下的各類生活用物,一趟一趟往第五間房搬。
在丁府住了快半年,每個人東西一大堆,有用的沒用的,而王數有收藏的習慣,一些看著稀奇古怪之物特別多,較其他人的東西多了幾乎兩倍,這一搬家有點不好收拾了,好在同一房裏住著,兩個房裏的人都來幫她忙活。
人多手快,不到小半個時辰床榻已然收拾好,王數坐上去喘口氣,喬漫拉過她的手說,李碗莫名其妙就沒了,這榻挺晦氣,住著別是有點不好。
王數本來沒覺得有啥,聽她一說倒心生遲疑,李碗的事前一段時間傳來傳去,到底人去哪裏誰也不清楚,被賣也就罷了,若真被弄死了,這榻住著確實有點後頸涼颼颼。
連歆織坐被子上繡花,聞言抬抬眼皮道:“府裏每年都死幾個,也沒見住前人榻上的發生啥怪事兒。”
王數一琢磨也對,謝過兩人也去繡花。
今個能集體繡花不是她們偷懶,快到年關了,大大小小節日不斷,丁大太太放她們半日假,而她本人則是走親竄門。
這樣類似的假期婢女們必須在府中過,一時無事做隻能在房裏繡花以打發時間。
比起其他人繡花,霖彩兒才懶得動手,直接從包裹中翻出一本書,看得津津有味。
連歆織抬眼,翻開記憶,恍惚記起小公子和她玩遊戲的那日,她因為不會寫字沒能玩那個紙條,最後玩躲貓貓還把腰撞上桌子,她想的太過入神,手中針線沒拿好,不慎紮了食指,血珠從指間上冒出,看著鮮紅的血似乎又記起王典慘死,李碗失蹤,她臉有點白了,晃晃頭,用帕子擦掉血跡。
霖彩兒看的是一本遊記,寫了很多關於外麵的事,一般來講女孩子識字的少,便是男孩子也未必有識字的。很簡單,家窮,上不起學堂,往往連私塾都沒進去過,不過她例外,她娘曾是大家閨秀,家族落魄後嫁給她爹,這字便是和她娘學的。
霖彩兒過來丁府為婢是因為喬漫,兩人從小關係好形影不離,喬漫一去丁府她便跟著去了,不然按照她的情況,她娘不會同意的,為去丁府為婢,當初沒少和家裏人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