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送上開胃菜,開了法國紅酒。
大汪提議碰杯,各自飲了一點。
憑心而論,這種飲酒的方式我比較欣賞,能飲則飲,彼此並不勉強,不象在銀行時陪領導喝酒,不喝個爛醉表示你沒有誠意。
鮑魚上來。早就聽聞此家酒店以鮑魚著稱,貨品均來自南非。
各人麵前有隻精致的小盤,上麵盛著一隻足有半斤的鮑魚,浸著金色的醬汁,旁邊擺一顆翠綠的芥蘭。
我從未吃過鮑魚,不知從何下手。
我偷眼看了看旁邊的吳先生,他正用餐刀和叉子夾住鮑魚,切下一小片,斯文地往嘴裏送。
我也學著做,但好像有些不得勁。
“我來幫你。”吳先生伸過手來。
我有些麵紅。
“對了對了,”大汪看見這一幕,高聲道:“吳生幫小魚,謝生幫芊芊,我呢,來幫幫意娜!”
“誰要你幫!”林意娜嗔道:“我來幫你還差不多!”說著,她伸手去奪大汪的叉子。大汪一反手,抓住林意娜的嫩手就往嘴邊送:“你想把手給我吃嗎?”
有眾人在一邊,林意娜羞得滿麵桃花,她急忙將手收回來,惱道:“哎呀,你怎麼這麼壞!”
大汪大笑,眾人也笑。
我回頭看看杜芊芊,她倒像個貴族,安然地等著謝老板給她切鮑魚。那個謝老板則老實巴交一刀一刀地切著。
接著,我們又喝了點著酒精爐的魚翅湯,吃了一隻碩大的據說從澳洲坐飛機來的大龍蝦,還有一條綠色的蘇眉。
有美食,有佳釀,有財子,有佳人,席間各人都食得非常愉快。
酒足飯飽,服務員遞來帳單,三萬四千塊!大汪揮手就簽了大名,他在這家酒店是記賬的。然後他興致很高地說:“我們去夜總會!”
林意娜小嘴又撅上了:“你不是答應我去賭場看看嗎?我的姐妹們來澳門這麼久了,連賭場什麼樣都沒見過呢!”她又回頭拉我和杜芊芊:“是吧?”
“是。”我和芊芊答道。
“好吧好吧!”大汪拗不過,便分配到:“吳生,我們先陪馬生和劉生先去夜總會,謝生,你陪三位美女先去賭場轉轉,意娜,說好了,你們去完賭場就到夜總會啊!”
林意娜絞結地一笑:“好,沒問題。”然後她又想起什麼:“大汪,你剛才答應我的獎勵……”
大汪伸手刮刮她的鼻子:“我讓謝生辦吧。謝生,過會兒你給三位美女各發兩千塊的賭資,記我賬上。”
林意娜又嫵媚一笑:“謝謝你,大汪!”
我們便同幾位先生說了再見,隨謝老板走。
從阿一鮑魚去葡京賭場的路很近。
謝老板和杜芊芊在前麵走,我和林意娜跟隨其後。
路上,我說:“娜莉,你對付大汪辦法一整套啊!”
林意娜小聲道:“男人嘛,就得調調他的胃口!小魚啊,你也別太矜持了,大方點!咱們都該乘年輕多掙點錢,我看那個吳老板對你就不錯,下次去台灣好好kk他……”
“怎麼k啊?”我問。
“想辦法唄!我看那個吳老板也挺有錢的,他手上的那隻表值好幾十萬呢!”
“噓……”我不想讓謝老板聽見我們的對話,趕緊示意她別講了。
葡京賭場金碧輝煌。好多次從它門前路過,就是沒有進去過。
謝老板帶我們走側門,說正門象張獅子嘴,會把人吃了去。
側門附近站了很多俄羅斯美女,個個金發碧眼,身材誘人。她們看見有單身的男士經過,便湊上去聊幾句。謝老板說這些女孩都是來澳門做皮肉生意的,賭場裏人們一擲千金,當然不吝惜找個外國美女玩樂通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