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冰裳坐在原地看莫雨的身形消失在幽徑深處,目色開始寒冷到結霜。
莫雨走後國內的情況愈加嚴峻,朝廷裏暗自拉幫結派都逐漸浮出水麵,維新黨和守舊黨明爭暗鬥,外戚和權臣糾葛難解,封玄英的日子好比那說書人口中的水深火熱,雖然精彩卻也焦頭爛額,不得不求助於六王爺封景琰。
“內則不能無以社稷為憂,外則不能無懼於夷狄。”皇宮禦書房,封景琰與尹冰裳同時皺了皺眉頭,這話說的好像一點都沒有錯,完全概括了朝廷的局麵,隻是外戚幹政,守舊黨大勢所趨,皇帝也不能支持維新黨。
“皇上,王翰林來了。”
禦書房裏,三人正各自琢磨著這話,正主兒就來了,大太監領著王翰林進殿,那人約摸三十歲光景,身形修長,顯得十分俊美,封景琰一見尹冰裳盯著來人看,一張邪魅的俊臉便黑了下來,暗自摟上了尹冰裳的小蠻腰。
“翰林院王溢之叩見皇上,六王爺,六王妃。”說著便真的屈膝下跪。
“王翰林有事請說,這裏沒有外人,不用行此大禮。”封玄英高坐明堂,一股帝王之氣油然而生,雖然禮賢下士,卻自帶威嚴。
“謝皇上,這是臣要上呈的萬言書。”
王溢之將手中的萬言書呈給皇帝,便自己退下去了,皇帝看了那所謂的“萬言書”,傳給封景琰和尹冰裳看。
“不知道六王爺怎麼看?”皇帝轉頭看向緊抿著嘴唇的封景琰,征求意見。
封景琰思考了一會兒,忽然邪魅一笑,緩緩道:“王翰林的想法是不錯,可惜他看不清朝廷的局勢,如今外戚幹政,事不可為,不如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封玄英咀嚼了這幾個字之後,一雙黑眸裏閃過一絲耀眼的光亮。
“六王爺和六王妃不如在宮中用膳之後再回王府吧。”
兩人在皇宮用了晚膳,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膳後封玄英又將封景琰請去了禦書房詳談,尹冰裳等了許久,覺得無趣,便開始逛起了禦花園,此時初夏,出門前封景琰又給她加了一件石青色外袍和披帛,所以也不覺得寒冷。
宮裏的小丫鬟掌了燈引著尹冰裳在禦花園閑逛,冷不防遇見出來夜遊的靜文公主,兩人自上次在皇太後麵前失了顏麵,心裏便一直都有個疙瘩,仇人見麵本應該分外眼紅,這靜文公主卻帶了身後的丫鬟匆匆而去,這倒是奇了怪了。
“去看看。”尹冰裳好看的眉頭微皺,走向靜文公主出來的那座假山,這禦花園裏的奇花異石都是全國各地貢奉上來的貢品,這座假山宛若一位在水邊洗衣的女子,腰帶垂地,乍一看沒什麼奇特的地方,裏麵卻是個洞府,尹冰裳率先走了進去,洞裏有一潭溫水,還氳氛著水汽,卻是個溫泉,洞裏還彌漫著一曖昧的氣味。
“今天你什麼也沒看見。”尹冰裳冷笑著走出假山,身後的小丫鬟瑟瑟著點頭,忐忑離去,紅燈籠之下,尹冰裳陰鬱的看著手中的鳳頭金釵,就在這時,封景琰隨著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出現在禦花園的小道上,尹冰裳一回頭,便對上了那燈火闌珊處裏黝黑的眸子,一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覺油然而生。
尹冰裳坐在原地看莫雨的身形消失在幽徑深處,目色開始寒冷到結霜。
莫雨走後國內的情況愈加嚴峻,朝廷裏暗自拉幫結派都逐漸浮出水麵,維新黨和守舊黨明爭暗鬥,外戚和權臣糾葛難解,封玄英的日子好比那說書人口中的水深火熱,雖然精彩卻也焦頭爛額,不得不求助於六王爺封景琰。
“內則不能無以社稷為憂,外則不能無懼於夷狄。”皇宮禦書房,封景琰與尹冰裳同時皺了皺眉頭,這話說的好像一點都沒有錯,完全概括了朝廷的局麵,隻是外戚幹政,守舊黨大勢所趨,皇帝也不能支持維新黨。
“皇上,王翰林來了。”
禦書房裏,三人正各自琢磨著這話,正主兒就來了,大太監領著王翰林進殿,那人約摸三十歲光景,身形修長,顯得十分俊美,封景琰一見尹冰裳盯著來人看,一張邪魅的俊臉便黑了下來,暗自摟上了尹冰裳的小蠻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