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宮九笑了,“哈哈。”笑聲在夜裏讓人想起老鴰,妖異。
“再……來。”語氣百轉千回,古怪。他說著,再度舉劍,向著葉孤城刺去,隻是劍上綿軟無力,看不出這居然是攻擊。
葉孤城自然是毫不留情地直衝對方要害而去,隻是被宮九移動身體恰恰躲開,隻劃破了宮九領口的衣衫,喉嚨處留下又一道血痕。
古怪。
這人,有古怪。
葉孤城有種不大對勁的感覺,因為宮九的表情沒有憤怒,沒有驚訝,沒有得意,而是燦爛的笑容,似乎遇到了天大的喜事。然而他眉宇間卻是陰冷的,上下之間太大的差距,讓人看了渾身難受。
宮九右手持劍,左手在自己脖頸處被劃破的皮膚那一壓,擠壓出幾滴血液,以指尖抹了,送到唇邊,吮去。然後像是嚐到了什麼瓊漿玉露一般,十分滿足地歎了一口氣,然後他說:“好久沒人可以傷到我了。真是……舒服。”
這一次,葉孤城是確確實實地背後一涼。
這個人,似乎不太正常?
“嗬嗬,繼續,來啊,用針刺我,用鞭子打我,快點,快,快!”原本有些蒼白的臉上染上一種狂熱的紅,宮九的眼神渙散,他似乎是自言自語,又似乎在對誰說,舌尖探出唇外,舔著自己的唇瓣,渴望。
這人……?
一瞬間,葉孤城感覺到自己的胃一陣痙攣。
他咽了一口唾沫,捏緊了自己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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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九笑著,再度向葉孤城攻了過來。
而葉孤城反倒下意識地躲開了。
這種人,這種人,怎可讓這種人汙了自己的劍!
他飛快地施展輕功,遠遁而去。明日就是和西門吹雪的決鬥之日了,他可以接受在今日追殺一個足夠強的敵人,卻無法容忍自己的劍被這樣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態侮辱!
想著,胃裏再度翻騰,葉孤城在一株樹下停下,一時忍不住,吐了出來。
而宮九,看了一眼那劍客遠去的身影,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我就知道。”原著裏,西門吹雪就被宮九給惡心吐了一次。而劍神和劍仙在很多方麵都是相似的,既然西門吹雪會被惡心吐,沒道理葉孤城還能穩得住。雖然剛才的舉動實在有些丟臉,宮九自己都覺得頗惡心,但是黑貓白貓,抓得住耗子就是好貓。宮九覺得自己還是很英明的。
收起劍,摸了一把自己的喉嚨,又摸了一把臉側。看著手上的血跡,宮九狠狠翻了個白眼。
葉孤城真是個王八蛋,這兩道傷口還是要幾天才能好的,這是身體上的傷。害自己做出剛才那樣的事情,這是心理受傷。這家夥簡直讓宮九身心俱傷!不過明天就是他的忌日了,宮九覺得自己沒必要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太多。
朱宏景也是個王八蛋,如果不是為了朱宏景的安排,宮九至於用出這樣的計策嗎?回去一定要從朱宏景手裏榨出了十萬八萬什麼的他去賭場丟著玩!
今天晚上真是點背,宮九如此判定,從懷裏掏出定情信物某鏡子,望了一眼自己的稱號。
稱號:【萬世難得天下無雙大變態】,初級,精神攻擊力加成百分之一千。特殊屬性,受,裝逼,演技一流,震驚世人,色魔,正常人一擊必殺,忽悠。2%
等等!前幾天還是千年一見大變態的怎麼又升級了?就因為剛才自己的動作?還有那個突然出現的特殊屬性裏麵的“受”是什麼意思?宮九覺得自己繼不得不裝變態弄走葉孤城這件事之後再度中槍,就好像是被人拖出去槍斃了五分鍾之後回來,喝一口水,那水就像從花灑裏漏出來一樣從全身各處的槍眼兒裏麵流漏出來了。
他已經中槍成篩子了。
宮九欲哭無淚,默默收回了鏡子,決定回去找朱宏景麻煩。
左右看看判定了自己的方向,他左晃右晃向著皇宮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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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明天白天不要出去了,晚上有事。”聽見珠簾被拂開的聲音,坐在桌前的朱宏景說著,然後慢慢抬頭看向宮九。
宮九剛想抱怨兩句,卻隻見對方噌地站起來,幾步衝到自己麵前,臉色發黑。
“怎麼回事!”朱宏景指著宮九脖頸和臉側的血跡,如此問他。就出去一趟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宮九是怎麼搞的?誰居然敢對他動手?
其實宮九並沒有對這兩道算不上多深的傷口投入多少注意的,畢竟當初他武功也是這麼練起來的。想想那時候一群大內高手追著自己砍,不是弄得灰頭土臉是怎麼的?就是朱宏景試驗他要受多重的傷才能使用武功,那時候受的傷也比這個重點,雖然也就是個在未來創可貼就能解決的小傷,總比自己這次這種根本不用管過不了幾天就能愈合的傷口重吧。按理說,朱宏景不至於這麼驚詫?
但是看朱宏景的臉色,他似乎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