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躺著的不是李哥是啥,可李哥已經死了!
他全身濕漉漉的,估計是剛從水裏被村民給撈起來的,李哥頭上還包著白布條,身體微微有些浮腫,最嚇人的還是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是看到什麼驚恐的東西被嚇死的一樣。
我感覺頭皮一陣發麻,一股涼氣從腳底板衝了上來,李哥被害死了,接下來該輪到我了。昨晚李哥被騙來找我,估計他們就是想把我和李哥一起給弄死,結果珞珈回來了,我才保住了一條命。
我一陣後怕,幸好沒有跑出去,否則今天撈起來的就是兩具屍體了。我聽旁邊的村民說,有人早上下田去幹活,看到李哥的屍體浮在橋下,被水草給絆住了。
沒多久,派出所的民警來了,我估摸著他們也調查不出啥線索來,我也沒敢多停留,騎著摩托車就回家去了。
這些事我也沒敢給我爸媽說,他們知道了也沒啥用,反而擔心。我把這幾天發生的事前後給想了一遍,葛小勇肯定有問題,我給他打電話,居然關機了。我心裏暗罵這個龜孫子肯定有鬼,要不然咋會把手機關機呢。
我倒是想去城裏找葛小勇問個清楚,可我又擔心一出去就遇到事,把我小命都被弄沒了。我心想還是等婆婆葬禮結束後,問問珞珈再說,現在她是我唯一的救星了。
前一晚上沒睡好,我回去就蒙頭睡大覺。一覺睡到中午我媽喊我吃飯,正在飯桌上吃著東西,我胸口忽然痛了起來。我痛得滿頭大汗,在地上直打滾,胸口就像要裂開了似的。
我爸媽嚇壞了,趕緊給鄰居借了個三輪車,把我送到了鄉上的衛生院,那會兒我們鄉上的醫院還沒有X光機照胸片,醫生搗鼓了半天看不出是啥問題,然後給我安排了個車,送到縣醫院去檢查。
一路上給我痛的啊,醫生給我打了止痛針一點屁用都沒有,到了縣醫院就趕緊去做全麵檢查。我心裏曉得,肯定是那個印記在作怪,明顯是做了啥邪術,到醫院也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
檢查結果出來了,醫生拿著胸片看了半天說沒啥問題,很正常。我媽著急啊,就問醫生,我胸口的印記是咋回事,這醫生說可能是蕁麻疹,或者是碰了啥過敏的東西導致皮膚過敏。
我徹底絕望了,看來醫生根本檢查不出來原因,我胸口的印記已經變得更大,顏色更深了,這肯定不是啥好事。
醫生讓我住院觀察幾天,我算是明白了,在醫院也沒啥用,還得找懂門道的人給我驅邪才行,我堅持著要出院。
我們剛出病房,身後就有人叫我媽,回頭一看,是跟我同病房一個老頭子的家屬,這位大嬸走過來,神神秘秘的把我媽拉到了一旁小聲說:“你兒子胸口那個印記,我看像是中邪了吧。”
這大嬸一句話就給說中了,我媽趕緊問她是不是懂門道,會看邪,讓她給我看看,錢都好商量。我家就我一根獨苗,我爸媽自然是著急得不行。
大嬸擺了擺手說,她哪裏會看邪哦,不過她認識一個會看邪的高人,就住在城隍廟旁邊,據說以前在四川的青城山當過道士,現在城隍廟旁邊賣香燭。大嬸說她兒子有次去鄉下外婆家玩,回來就生大病,醫院檢查不出啥來,後來也是機緣巧合,她和兒子去城隍廟上香,被這個高人給碰見了。
高人一眼就看出來說她兒子是被鬼纏住了,活不了多久。大嬸求了高人半天,高人讓她去取一個陰蛋來,看看是怎麼回事。(陰蛋就是母雞沒有跟公雞交配下的蛋。)
高人用陰蛋在她兒子身上滾了一圈後,就問她兒子是不是在前些天給人墳頭撒尿了,她兒子說在外婆家玩的時候,在一座墳前撒了泡尿。後來高人給指點,讓他們去撒尿的墳頭燒香上供品,她兒子才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