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東西?”陸武向軒轅辭問道,同時目不斜視地盯著那團黑色的東西。那東西應該已經不屬於生物的範疇了吧?那漆黑橢圓身軀散發著濃濃的黑色煙霧,遠遠看去就像一個黑色的球,讓人看不清那黑霧裏麵到底隱藏著怎樣的恐怖。橢圓的正中有一隻腥紅的巨眼,在那巨眼的映襯下隱隱約約能看到無數人因痛苦而扭曲的臉。他們掙紮著叫喊著,但卻是徒勞的,他們的已經被牢牢地禁錮在這黑暗之中,永遠見不得光明了。
陸武盯著那隻腥紅的巨眼,周圍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嗯,這裏是哪裏?噢,這裏是我家,對,正是我家的地窖。不過,爸爸和媽媽到哪兒去了,我為什麼會躲在這地窖裏呢?我爬上了梯子,推開地窖的小門,柔和的陽光射了進來,淌在我身上,多麼溫暖的陽光啊。
咦?大門是開著的。是有誰來過了嗎?而且那麼粗心,門都沒有關好。那爸爸和媽媽應該在客廳接客吧?
我小跳著跑向了客廳。當我推開門的時候,臉上突然被溫暖而又粘稠的液體濺滿了。我抹了抹臉,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媽媽正躺在我麵前的地板上,爸爸正靠在牆上,他們的身上都沾滿了與我全身一樣的紅色的粘稠液體。唯一站著的是一個漂亮的姐姐,披著一身一塵不染的白色長袍,正笑著看著驚呆的我。
我茫然地看著他,看到她拿起了一根黑色的短棍,用細長的一端指著我,臉上的笑意更甚。那細小的短棍迸射出耀眼的白光,細長的光束射進我的腹部並且穿了過去。我茫然地用手撫摸了一下被光束穿過的地方,那塊空洞得沒有任何感覺的地方,手上立刻沾滿了溫暖而又粘稠的液體。我終於發現了,原來這是鮮血,我的身上混雜著自己和母親的鮮血。而眼前這個人,正是殺害了我父母的人,現在她正要結束我的生命。隻是什麼結束生命呢?我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呢?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手中的鮮血雖然是溫熱的,但卻感到很冷。
那細小的短棍遠遠地已指向了我的額頭。那根木棍的尖端,綻放出的白光好美,絢爛地我一生都難以忘記。)
那團黑色的東西正在慢慢地逼近著,而陸武的劍已經脫離了他的右手,不甘地躺在虛空之上。陸武的身體瑟瑟發抖,茫然地看著那團黑色的東西越來越近。
它很快便漂浮到了陸武的身前,那巨大的腥紅眼珠附近突然長出了兩隻黑色的像水母一樣的細長觸手。那觸手在空中扭動了幾下,觸尖變得尖銳起來,慢慢地刺向陸武的腹部。觸尖碰到那看似堅硬的板甲上時,那板甲像是被腐蝕一樣,立刻化開一個大洞,那黑色的觸手就這樣毫無阻礙地刺進了陸武的腹部。
陸武腹部的血肉也像那鎧甲一樣,被腐蝕出一個大洞,不斷地湧出鮮血。陸武終於動了,不過他卻是愣愣地撫摸了一下腹部,便沒有了動作,似乎並沒有感覺到疼痛,或者是根本沒有明白現實的狀況,隻是一臉茫然地那兒顫唞著。
那黑色的觸手漸漸向上,對準了陸武的額頭,不急不緩地向前刺去。
軒轅辭終於反應過來了,那黑色的東西移動實在太快,當它停下來,並且那觸手已經刺穿陸武的腹部的時候,軒轅辭才勉強看清他的身形。軒轅辭眼看陸武就要被那黑色的東西給殺死了,但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現在也隻能先這樣了。若不救他,自己跑掉的話,下一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