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貨真價實的和尚啊,肖安以前從沒這麼近距離的看過,不免多看幾眼。
頭上還有點,穿著和尚服,大夏天的難道不熱嗎?
肖安和沈南旬走在後麵,他們都走在前麵,很快一行人就不見了,腳速很快。
“每次都是他們下山來接你?”
沈南旬點點頭。
“那你怎麼不早說,我都累死了。”
“鍛煉鍛煉也好,增強體質。”
肖安是恨不得去掐死他,竟然不早說,氣死她了,上山的路不是很好走,有些地方是土路,高低不平,走的很是費力。
沈南旬本來是走在前麵,回頭看了她一眼,走到她旁邊,拉著她手:“慢點,注意腳下。”
“我們還有多久?”
“早著呢。”
“我走不動了。”
肖安不是爬山的料,沈南旬早就猜到會這樣,把她身上的包拿下來背在自己身上:“能走動,人的潛力是無限的。”
“我不想挑戰自己的極限。”
“你隻是缺乏運動。”
沈南旬跟拖死豬似的,把她弄到了半山腰,走在前麵的僧人早不見了,估計這會都要到寺廟了。
“這裏要是有纜車就好了。”肖安坐在大石頭上,拿出包裏的扇子,諂媚的給沈南旬扇扇,接著又給自己扇扇。
“你想太多了。”
“要是上山遇到下雨怎辦?”
“也要上。”
休息之後,沈南旬拿著繩子綁著她腰,一個在前一個在後,這樣把她弄上去,到了寺廟門口,肖安就扛不住,直接坐在了門檻上,狼狽的吐著舌頭。
抬頭看著頭頂上麵的扁,上麵寫的幾個金色的大字,寫的潦草,沒看清是什麼字,仙風道骨的感覺。
沈南旬已經進去,在和寺廟的僧人說話,僧人拿著個大掃把,在打掃庭院裏落下的樹葉,情景和她在電視上看到的很像,原來電視上是真的。
她也走進了院落,裏麵很大,主殿在前麵,院子裏種滿了不知名的樹葉,風一吹,枯黃的葉子落在地下。
隻要風一吹,肯定是有葉子要落下,若是不種樹,就不用掃葉子,肖安這麼想。
“這是我愛人。”
沈南旬是這麼介紹她,肖安對著僧人笑笑,之後僧人繼續掃地,也許他們的世界是平靜的,沒有一絲的波瀾,好像什麼都引不起他們心情的波動。
肖安是第一次來這裏,不免對寺廟好奇起來,沈南旬拉麵色嚴肅的住她:“不要亂走動,主殿不要去。”
“哦。”
她還正準備去看看,既然沈南旬這麼說了,她還是聽吧,跟著他沿著長廊走,寺廟很大,繞過長廊,後麵豁然開朗,一排排的屋舍,能在這麼高的山上建這麼多的房子,也是非常不易。
“這裏的樹有些年頭了。”
“嗯,都是幾十年的老樹。”
“可以拍照嗎?”
“不可以。”
肖安做了個失望的表情,她本是打算拍幾張的,眼下是不行了。
“請問沈先生,我可以幹嘛?”
“睡覺。”
“……”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山裏度假?是來睡覺的?還是辟穀?肖安對眼前看到的風景很滿意,如在畫中一般,這裏的一切都令她新奇,唯獨是不能拍照。
肖安跟著沈南旬七拐八拐的,最終到達了房間,回頭看來時走過的路,幾乎是一樣的,長廊是一個風格,很容易迷路。
屋子外麵種了棵銀杏樹,有些枯黃的葉子落在門前的水泥地上,如一塊金色的毯子,她就是踏著毯子進了房間。
沈南旬坐在木質的榻上,大概茶水在剛準備好的,還冒著熱氣:“要喝嗎?”
“嗯。”
沈南旬倒了一杯,推到她跟前來,肖安看了眼茶,端起來直接喝掉。
“味道怎樣?”
“喝不出來。”
也是問錯人了,怎麼想起來問她呢,肯定是不知道。
“累了就歇會。”
“我們在哪裏起火做飯?”
“吃肉也不能這麼急,先歇會。”
肖安閑不下來,把行李開始拿出來,屋子裏的櫃子全是木頭打的,還很毛躁,並沒有刷漆。
把東西都放好在裏麵,她又去屋子其他地方看看,除了一張木質的板床以外,就是一個塌和櫃子,屋子裏很簡單,看著空空蕩蕩。
肖安轉了一圈之後回到沈南旬身邊,坐在她對麵,又喝了口茶:“你以前就一個人住在這裏?”
“嗯,清淨。”
這樣的沈南旬,是她不熟悉的,不是運籌帷幄,而是布滿了憂鬱,對,就是憂鬱,像是一個憂鬱的青年,難道他在這裏發生了什麼?
“這裏可以看竹林。”
“在哪兒?”
“後麵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