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謝謝。”
僧人走了,輕輕的關上門,肖安看著桌上齋飯,其實菜色還是不錯的,蔬菜顏色青青的,剛出鍋。
“吃吧。”
肖安是餓了,狼吞虎咽的,全部吃的幹幹淨淨,沈南旬吃的比較少,最後還去他碗裏撥了一半的飯過來。
吃飽喝足之後,肖安就爬上床睡覺了,木床很硬,睡在上麵有些難受,翻來覆去了幾次也沒睡著,等她好不容易睡著了,訂的鬧鍾響了。
沈南旬不在屋子裏,屋子裏大概是他點的熏,一股子淡淡的味道,肖安坐在床上想上個網來著,卻怎麼也連不上網絡,信號時有時無,跟沈南旬說的完全是兩樣,現在他人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趴在床上繼續折騰手機,最後拉門開著,坐在門檻上找信號,終於是連上了,但依舊是不穩定。
在心裏把沈南旬詛咒千萬遍,竟然騙她信號好,壓根就跟無信號差不多,若是早知道,她就帶點書來看了,現在是連本雜誌也沒有。
肖安坐在門檻上,跟留守兒童似的,等著沈南旬回來,天色一點點的暗下來,夕陽的光落進院子裏,銀杏樹在夕陽下染紅了葉子,她拿著手機哢哢哢拍了幾張。
沈南旬不讓拍其他地方,這裏走總歸是可以拍照的,唯獨的樂趣也就是PP圖了。
在天黑之前,沈南旬回來了,後麵跟著個小和尚,也就十幾歲的樣子,懷裏抱著被褥。
“施主。”
“你好。”
小和尚把被子放在床上,轉身和沈南旬說話,他叫沈南旬沈施主。
“齋飯不用送,一會我們自己過去。”
“好,。”
小和尚走了,肖安指揮著沈南旬去鋪床:“這裏壓根網絡信號很差,你還騙我。”
沈南旬扯著嘴角笑:“我要是說不好你還會來?”
肖安思考了下,逮著他作勢要咬下去,沈南旬大手按著她腦袋,任她怎麼咬就是咬不到。
“沈南旬,你……”
“我可以讓你咬這兒,其他地方就算了。”沈南旬指指自己的嘴巴,肖安看了更氣,手夠不到,腿總歸是能夠到的吧,抬腳踢過去,沈南旬作勢讓開,肖安身體沒了支撐,直接跌趴在地上,狗吃屎姿勢。
寺廟都是水泥地,肖安趴在地上就差是啃了一口的水泥,抬頭看沈南旬,無辜的朝她聳肩。
“……”
肖安默默地爬起來,在手機裏麵記錄下沈南旬今天的罪行,另外跟著扣了幾分。
鋪好床之後,沈南旬帶她去大廳吃飯,其實也就是一間不大不小的屋子,裏麵幾張桌子、椅子,沈南旬告訴她,這是外麵人專門用的吃飯地方,那些和尚都不在這邊。
此刻裏麵隻有他們這桌有人,其他桌子都空著,年輕的僧人給他們端來飯菜,等他走了之後,肖安從懷裏掏出瓶老幹媽。
沈南旬在看見老幹媽的那一刻,嘴角狠狠一抽,肖安開了蓋子:“喂,你要不要,這齋飯沒味道。”
“你揣口袋裏帶來?”
“嗯,拿在手裏似乎不太好。”
“你吃吧,我不用。”
“隨便你。”
肖安用筷子掏出來點在菜裏拌拌,菜顏色立馬變得紅通通,沈南旬默默地在心裏靠了句,老幹媽的味道很大,惹的他也想吃:“給我點。”“你不是不吃嗎?”
沈南旬也不回答,直接就拿了過來,拌了點在菜裏。
兩人吃的辣的嘴巴都紅了,肖安吹著氣,沈南旬也好不到哪裏去,猛喝湯,湯喝完了不夠。
“自作孽不可活。”
“嗯嗯。”
兩人辣的半死,去問小和尚要水喝,小和尚用木質的舀子,給他們一人一舀子水。
“施主,是齋飯太鹹?”
“不是。”
“我們這裏的水都是山間清泉。”
“難怪這麼好喝。”
肖安這馬屁拍的,沈南旬都為之歎服,從大堂出去,外麵天色已經完全降下來,隻有長廊裏亮著燈,一盞盞燈籠,在夜色中格外的漂亮,她走在長廊裏,回頭看走過的路,後麵彎彎曲曲,像是一條長長通往天河的路,沈南旬回頭看,她還在後麵,不曉得在看什麼。
“肖安。”
“我在。”
“後麵有什麼好看?”
“燈籠,這裏的一切都太淳樸。”
沈南旬走到她身邊,手搭在她肩膀上:“這裏晚上星空很美。”
“我出去看看。”
“我帶你去。”
沈南旬對這裏很熟悉,大晚上也熟門熟路的帶著她走,彎彎曲曲的長廊,若是她自己走的話,肯定是會迷路。
肖安看著他黑黑的後腦勺,一直被他帶到了山裏,前麵黑黑的影子,她拿著手機照亮,原來都是樹木,旁邊還有塊大石頭,上麵刻著字“後山”。
“這裏是寺廟的後山,不會是禁地吧?”
“你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