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區域太大了,但是昨晚有山上撤退的登山者下來。”
“沒有他們。”
“對。”
“好,我知道了。”
等助理出去之後,肖安吃完早飯也跟著出去,去找昨晚撤下山的登山者,他們應該會很了解山上的情況。
按照助理給的地址,直接去入住的酒店,很順利的找到他們,但幾個人都是外國人,她蹩腳的英語就顯得很不專業了,磕磕碰碰的表明了自己的來意,外國人很熱情,一聽她是來找人的,立馬告訴她山上的情況。
肖安聽的也不是很明白,外國人說英語快,她隻能聽個大概,琢磨了下,大概意思就是我們沒到上麵,知道雪崩之後就撤下來了,所以也不是很清楚上麵的情況。
她用英文說了謝謝後離開,一點有用信息沒拿到,失望的回去。
肖安這幾天過的是水深火熱,所以的心思全在沈南旬身上,盼星星盼月亮似的,就是沒把人盼回來,倒是把沈強盼來了。
到底是兒子出事了,沈強不惜千裏迢迢的飛來,後麵還跟著一批人,看著跟黑社會似的。
肖安站在一邊歡迎,沈強掃了她一眼,立馬乖巧的走過去站在旁邊:“沈董。”
“嗯,現在怎樣了?”
“人還被困在山上。”
沈強擺擺手,接著往樓上走,對於他而言,沈南旬不僅僅是唯一的兒子,還是沈家唯一的繼承人,沈家龐大的家業,以後是要交給他,越是豪門,越是在乎家族的延續性。
肖安跟著上樓,不算大的電梯裏麵站了五個人,除了她就都是沈強的心腹,後麵還有一波子坐了下班電梯。
跟著沈強進去,其實她每次看見沈強都有點兒抖和,他是大家長做派,和她完全不是一種風格的,就像是氣場,一點也不對盤。
肖安顫顫巍巍的站在沈強旁邊,聽著他交代人去找沈南旬,這次出事的還有邵峰,他父親還沒到。
“這次邵峰也和南旬一起來,他父親給我通過電話。”
“他和南旬是在一起,我問過邵峰的助理,他們繼續往上,可能是碰到雪崩了。”
“你把邵峰的助理叫來。”
“好。”
肖安在沈強眼裏就是個跑腿的差不多,跟下屬沒區別,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她要不是性子好,真能吵起來。
她出去把助理找來,沈強基本上是不需要她了,她毫無存在感的出來,從走廊走回去,開門進了臥室。
她想沈南旬了,很想,這種想和之前不太一樣,是千絲萬縷的想,在床上躺了會,肖安還是閑不住,跑去山腳下。
肖安英語差,說的並不流利,磕磕碰碰的,問不出救援人員到哪裏了,隻知道是上去了,具體到哪裏不知道。
她找了個位置坐下,山腳下的飲料店,門口幾乎沒什麼人,老板胖胖的,喝著啤酒看電視。
肖安攏了下身上的衣服,問店家買了兩罐啤酒,坐在椅子上喝,異國他鄉,吹著風,喝著啤酒,心裏惦記著事情,喝著喝著,肖安哭了起來。
沈南旬,你是不是回不來了?不是她亂想,饒是他再牛逼,在大自然麵前,還是無能為力。
要是他真的死在山上,她要怎辦?
肖安這麼問自己,找不出答案,若是擱在以前,她搞不好會冷笑兩聲,死了?真的假的啊?沈南旬這個禍害精死了?
但現在,她隻想再見他一麵,缺胳膊斷腿都行,隻要還有一口氣,沒有什麼比活著更好。
回頭店家問她還要啤酒嗎?肖安含著淚點頭,從包裏拿出所剩不多的錢遞過去,還是助理給的,來的匆忙,沒時間去換錢。
又開了兩罐,啤酒其實不醉人,但肖安覺得自己快要醉了,醉的眼睛都要睜不開,斜靠在椅子上,漸漸地倒下去。
…………
沈強站在窗前打電話,五分鍾之後才回頭,拿起旁邊的煙灰缸朝後麵扔去。
“有本事你別躲。”
“我要是真不躲,你豈不是沒繼承人。”
“就你那樣,我大可去找幾個來。”
沈南旬也不跟他置氣,老頭子大概是看見他活不亂跳,心裏不舒服,早知道就該缺胳膊斷腿的下來。
“我現在好好地,你可以回去了。”
“以後少給我整那些有的沒的。”
“這次是意外。”雪崩可不是天天有,他們隻是不巧的遇到。
“邵峰怎樣了?”
“骨折,接好了,沒什麼事。”
“轉機回去。”
沈強看見他那張臉就煩,擺擺手讓他滾,沈南旬也不想多待,直接出去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