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小姐有些為難的說道:“茅總,您一直是和長江合作的,突然換公司,長江那麵也會對你有不好的想法的。”
茅侃侃掏出手機很快去了一個電話,他和長江一直有很深的來往,對麵也能理解他的做法,笑著在電話裏說,有機會在合作。
秘書小姐看著已經走遠的背影,趕緊追上去,高跟鞋叮叮當當的踩在大理石裏麵上,柔白的地麵上閃過一道一道的光線。
休息了半個月,可是辦公桌依然如他走的時候那樣的光亮,上麵就連一份文件也沒有堆積。
下午開會的時候,幾個部門的經理加上公司的主管爭鋒相對,話語間充斥著濃重的火藥味,茅侃侃的皮椅背對著會議桌,兩條長腿交疊著,右手中的鋼筆快速的在食指和中指之間轉動。
秘書小姐深呼吸口氣,心裏為著麵前那個不斷在噴口水,製造噪音的家夥畫著上帝保佑,天知道,哪裏是地獄。
“我認為既然股東把公司交給了您,是證明股東相信您,可是茅總別怨我說話不好聽,我就是個粗人,你這樣一年想度假就度假,想休息就休息,你這樣我們的公司還要怎麼樣的去運轉?”胖子說到激動,豬手咣當一聲拍在會議桌上,給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幾個高管有些幸災樂禍地看著胖子,這家夥想篡權不是一天半天了,終於等不及,說服了幾個小股東來鬧事,下場可想而知。
茅侃侃的皮椅轉過來,細長的眸子一挑,唇角半勾:“你現在是在質疑我?”他的聲音如同破冰一般,眼光銳利且冰冷。
胖子額了一聲,滿頭的汗,微微低下臉對著和自己商量好的小股東們使眼色,可是那些小股東們仿佛得了失憶症一般的都將頭別開,不去看他,胖子這個時候也沒辦法了,隻能破釜沉舟,站起身,雙掌支撐在會議桌上,身上的肉隨著動作起伏的大微微顫唞:“我認為茅總也許是喜歡田園一般的生活,這個公司不應該成為茅的阻礙,我建議……”
他的手不緊不慢的敲在桌子上,一下一下的很有節奏,可是對於一些人來說,這就是催命的,身邊的助手站起身,眼裏喊著諷刺看向胖子,將手裏的一摞文件交給每個小股東的手裏,順便放在胖子麵前一份。
心裏讚歎著,這個世界還真什麼人都有,這個權是誰都能篡的嗎?連自己輸在哪裏都不知道,真是悲哀。
茅侃侃站起身,臉上帶著笑意:“如果哪位對我對我執掌這個公司有意見,沒關係,盡管提出來,不提出來我們要怎麼溝通呢。”從茅侃侃口中飄出陌生淺淡的嗓音。
兩個助手趕緊將會議室的大門打開,秘書小姐趕緊跟上。
棕紅色的皮鞋踩在紅色地攤上,一步一步,線條分明的側麵勾起一抹唇弧,一個公司若是他不在了就玩不轉了,那離關閉也不遠了。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助手和秘書退下去,擺放在桌上的鉑金筆記本滴滴響了兩聲,坐下`身,打開,修長的十指在上麵快速的跳動著對方問是否真的要下手,他那雙冷眸中似隱似無的冷意飄散開來。
這場戰爭本就不是他先開始的,既然那個人想要弄死他,他當然也不能不還手,易素,想到這個名字,心底裏異常的柔軟,不要怪我,我並沒有想去招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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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臣驍一上午的精力似乎都不能集中,看了一眼腕表,按下秘書室的單線:“叫易素上來一下。”說著就要掛機。
那邊趕緊回答道:“老板,易素兩個小時之前請假了……”
接著就是陰冷得可怕的安靜,雷臣驍這麵不掛線,那麵也沒膽子先掛。
雷臣驍狠狠閉上眼睛,掛上內線,手中的金色鋼筆在白色的紙張上狠狠一下筆,筆尖竟然從中間劈開了,他皺著眉頭,起身穿上西裝,將鋼筆扔進垃圾桶裏,正要出門,內線響起:“我現在要出去,就說我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