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嫁給他,如果沒有嫁給他也許他就不會有今天了。
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隻有這麼一個女兒了,易素如果出事了,她就活不成了。
易素進了門就看見母親站在門邊,愣了一下,向屋內看了一圈,沒見過那個應該在家裏的人,皺著眉問:“人呢?”
易母沒反應過來:“什麼人?”
易素張而來幾次口,才勉強艱難的叫了出來:“李叔叔......”
易母一聽見這個名字眼淚又開始不受控製的流出來,將李元凱吩咐別人送過來的錢擺了一地,易素全身的血液都倒流了回去。
滿腦子都是一個念頭,茅侃侃玩了她。
她推開母親,易母見易素突然情緒大轉,也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就看易素衝進了書房,將門從裏麵鎖的死死的,她都怕死了,這麼接二連三的出事,要是易素再出個什麼意外,她使勁去拍門板。
“素素......素素你開門......”
易素將手裏的包砸在地上,好半天才找到電話,撥打了出去,接電話的人依然是高原。
“茅侃侃在哪裏,叫他接電話......”易素不受控製的喊了出來。
高原將電話拿遠,遞給床上正吃著櫻桃的男人。
茅侃侃慢條斯理的吃光籃子中最後的一顆,接過高原同時遞過來的白色毛巾,反複擦拭著自己的手,他的唇角一點點的勾起,仿佛繃緊的線,錚錚如刀。
接過電話。
“我們說好,我賣給你,你放他出來......”易素壓低聲音,她不想母親聽見。
茅侃侃慵懶的躺在床上,側影堅毅,又顯得英氣勃勃。
挑起眉頭:“我還沒說你要賣幾次呢?素素就一次就想讓我把李元凱弄出去,你未免太小瞧我的胃口了。”他不在意的說著。
易素所有的心裏防線瞬間崩潰,昨天發生的一切種種全部灌入腦海中,她的手被綁著,身體彎曲著被掰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形狀,嗓子眼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之意上湧。
她活的乏味,就算是和雷臣驍結婚之後,也隻是傳統的男上女下姿勢,而且雷臣驍碰她的次數屈指可數。
“我不管了,茅侃侃我不管了,你愛搞誰就搞誰,我告訴你,我不怕,他不是我的親生父親......”重重掛了電話。
他不就吃準了自己一定會再去就他嗎?她不,幫李元凱是看在母親的麵子上,事實上她恨死了這個和死去父親爭奪母親的人,恨不得他去死,她不會管。
茅侃侃的表情不鹹不淡的將電話交給高原:“如果她在打來電話就說我不在,如果她能接連打20次,那麼告訴她我在哪裏,不然就讓她等。”
茅侃侃從中心醫院出來換了一家私人醫院,這裏沒有通行證是進不來的。
高原接過電話默默的將他的話記在了心裏。
其實高原也有點看不清大老板,之前那樣寵愛著易小姐,可是仿佛一夕之間所有就變了,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往死了裏去逼易小姐。
高原正準備出門的時候,電話上那串數字一亮一亮的,在指尖跳躍,高原看了一眼茅侃侃。
“老板,是易小姐。”
茅侃侃眼睛一橫,高原倒吸口氣,立馬退出病房,端出了官方用詞。
“易小姐,對不起老板不在,你有什麼事就和我吧,我會轉達的......”
易素知道茅侃侃就在高原的身邊,她試著嘶吼,試著破口大罵,試著哀求,所有的方法都試了,可是高原就是不為所動,電話被掛了一次又一次,她已經打的疲憊。
她也記不清自己到底打了多少次的電話,最後的一次,她的聲音已經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