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易素還去了猶太人大屠殺的紀念館。
除了紀念館,易素發現了當地人民用一種方式來傾訴和批評千年的民族創傷。
哭牆。
每個人都麵對著牆壁,然後沉默或者訴說。
從這裏回去,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易素和導遊約好,明天早上的時候去一趟耶路撒冷。
導遊是非常和善的姑娘,她還在上學,給人做導遊無非就是為了多掙一點錢。
她笑著說:“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易素點頭:“我叫易......”
小姑娘說了兩句,然後有嘟噥了兩句,說著說著還給自己說笑了,她覺得很奇怪,她很喜歡眼前這個女人,喜歡她的皮膚。
她友好的伸出手,易素也伸出手和她相握,她想,幸虧自己英語還說的過去,不然......死定了。
回到酒店的時候,大家都在就餐。
“易......”露西又變身回了熱情的一麵,對易素招手。
易素走過去,挨著露西坐下,露西在易素耳邊說著:“你去哪裏了?剛才安德魯去房間裏找你,你沒在。”易素笑笑沒有回答。
果然安德魯看向易素,然後說著:“我說了,不要離開酒店。”
易素手裏拿著叉子吃著盤子裏的沙拉。
“我的老天啊,易,你已經很瘦了,不需要再減了......”
露西一副不願意再看的樣子。
是的,易素和他們一比,簡直就是難民。
露西在吃過飯之後給易素送去了翻譯好的德文資料,易素接過,對露西帶著微笑:“謝謝你,露西。”
露西擺擺手,示意這沒什麼,然後返身會了房間。
現在就開始是她工作的時間,易素將頭發全部盤在頭頂,盤著腿坐在床上,將露西翻譯好的東西放在床上,一邊快速在電腦上整理著。
忙碌了一夜沒睡,清晨差不多四點左右的時候,終於弄好了,將整理好的郵件給parera發過去,這次parera並沒有改動很多地方,很快將一些有問題的地方做了符號,易素再次修改,還有些詫異,他還沒有睡?
反反複複的改了三次,終於過了,接下來的一天又是自己的時間。
導遊開著車,看著昏昏睡過去的易素,揉揉頭,她沒有見過這樣執著的遊客。
今天她帶著易素來到的是三大宗教聖地耶路撒冷。
易素笑著說,自己是一個無神論的無知者。
導遊姑娘告訴易素,在這裏沒有不信教的人,然後姑娘突然看著易素說:“沒有信仰的唯物主義者,對我們來說是不可理解的。沒有信仰,你們靠什麼過每一天呢?”
易素笑笑不語。
此地的氣質格外不同,每一片烏雲都像來自全世界的祈願與懺悔凝聚在空中。
易素隨著隊伍在安靜等待進入耶穌的複活出參觀。
那一刻她轉回身去後,迎麵遇上無數淚流滿麵的朝拜者。他們喃喃低語著,顫唞著俯下`身去撫摸與親吻耶穌的停屍板,這一幕在大昭寺的磕長頭隊伍中,易素也曾經看見。身在世界四十億信教人的聖地中央,她卻離他們的內心很遠。
這次回去的時候,露西帶著同情的目光看著易素,對易素攤手表示她無限的同情。
易素知道,麻煩來了。
果然。
“我們說是來這裏工作的,你去了哪裏?”安德魯的情緒很是暴怒。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那次parera進醫院之後,安德魯對她就格外的不耐煩,易素是聰明,這點不會看不出。
露西小聲的說著,今天來了一個中國客戶,可是沒有一個人會說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