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和老太太不同,她出生在一個軍事世家,父親在很早的時候就是將軍,在這裏她說的話和小羽的父親所含的分量是一樣的。
送白雪離開的時候,外麵站了很多她曾經的戰友們。
“敬——禮……”
前麵站著的宿北旗閉著眼睛喊了一聲,隻聽身後唰一聲,全部的人閉著眼睛敬禮致意。
那個會被罰的小丫頭,那個這個軍營裏有史以來最差素質的女孩兒沒了。
她用自己年僅二十歲的生命奉獻給了她最愛的祖國,奉獻給了她宣誓要保護的人民。
從今以後不會再有人在操場上被罰,不會有人再跟著他們的身後喊著師兄。
最討厭白雪的室友哭的最不成樣子。
從這一秒開始白雪是她的偶像,是她最敬佩的人。
同寢的幾個女生哭的臉都變了樣子,扭曲著。
……
送戰友,踏征程。
默默無語兩眼淚,
耳邊響起駝鈴聲。
路漫漫,霧茫茫。
革命生涯常分手,
一樣分別兩樣情。
戰友啊戰友,
親愛的弟兄,
當心夜半北風寒,
一路多保重。
送戰友,踏征程。
任重道遠多艱辛,
灑下一路駝鈴聲。
山疊嶂,水縱橫。
頂風逆水雄心在,
不負人民養育情。
戰友啊戰友,
親愛的弟兄,
待到春風傳佳訊,
我們再相逢。
再相逢。
……
“怎麼會出這樣的事兒?我的老天爺啊……”老太太是一天之後得到消息的。
換了黑色的衣服,易素攙扶著老太太去了茅家。
因為白雪的身份,所以絡繹不絕的都是訪客,茅家緊閉大門謝絕所有外麵的人。
車子慢慢速度降了下來,老太太哭紅了眼睛。
易素在一旁安慰著,大門打開,車子開了進去。
屋子裏並沒有特別的布置,看著根本不像是靈堂,老太太看著棺木的那一刻,才知道是真的。
“怎麼會這樣啊,怎麼會這樣啊,她才多大啊……我的小雪啊……”
小美的媽媽也是哭腫了眼睛,安慰著老太太,話也說的不太利索。
“大嫂節哀……”
老太太被易素攙扶到一邊,易素將老太太攙扶下,走到棺木旁看著裏麵的人。
易素捂住唇。
小雪還那麼年輕,她還有很多的路要走。
家裏麵裏裏外外都很肅靜,除了哭聲沒有別的聲音。
茅家的大門緊緊關閉,沒有白色,沒有特別的大辦,將她帶回來隻是為了讓她見見家裏的人,僅此而已。
小羽的媽媽一直躺在床上,發著高燒,醒不過來傷心的。
畢竟養了那麼多年,都當成親生的孫女了,白發送黑發啊。
小羽的父親並沒有表現出傷心的樣子,隻是請了兩天假期,他一輩子無論發生什麼,就是前麵是刀子他從來沒有請過一天假,可是這次有些抗不過去。
茅小羽人不在,至始至終就沒有出現過。
茅樂樂就一直在給白雪燒紙,雖然不講究迷信,可是他勸都不聽。
茅小羽和茅侃侃在商量怎麼弄。
最傷心的除了小羽就是樂樂了,他上次就應該將小雪帶回來的,帶回來就不會這樣了。
樂樂一圈打在地上,都怪他,都怪他。
茅小美的心情也不太好,寡著一張臉,半天不說一句話的,茅侃侃問什麼一直在走神,也聽不見。
茅侃侃歎口氣,讓高原別弄的那麼鋪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