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1 / 2)

受傷的人做了簡單的處理。荼冥下山的時候正看到那些道士又拿出紅繩將連文晉捆出了原形準備收了他。

荼冥皺眉,身形一閃已經將連文晉奪了過來,微一用力將他身上的紅繩盡數崩斷。

眾道士見荼冥突然出現救走何首烏妖皆是一驚。一個看起來身份比較高的道士走了出來,見荼冥白衣飄然,心知此人不凡,便恭恭敬敬起了個手,道,“貧道等奉師命前來捉拿門派叛徒真陽子,路遇此百年何首烏妖,便順帶收服,不知道友為何要阻攔?”

荼冥盤著腿飄在半空,聞言揚了揚眉毛,“我不是道士,道友便不敢當了。這妖非邪惡之輩,你們身為斬妖除魔的道人,當該明辨是非,不應以偏概全。”

那道士默了默,便也不再多說,隻道,“貧道方才已聽師弟說了事情經過,謝施主相助。”

荼冥擺擺手,手掌一伸,上麵出現一串佛珠,正是十方派丟失的鎮派之寶,“唔,這佛珠被洗腳水澆過了,已經沒有什麼佛氣,不過還是還給你們。”

聽到被洗腳水淋了下,那道士伸出要接佛珠的手一頓,呆了呆,隨即很快反應過來,拿過佛珠道了謝。荼冥擺了擺手,不再搭理那些道士,低頭查看連文晉的傷。道士們便告辭了。

內丹已經回到體內,連文晉的傷養個半個月就會好。荼冥將他化為原形,帶著他回到山端,將他埋入水脈之上,助他養傷。

方才遮雲的烏雲已經飄至遠處,唯留一輪圓月停在沉黑的空中。月圓之後便是月缺,如此循環往複,永不停息。而人與物,隻有明日。

看了看旁邊清晉被拔出留下的土坑,荼冥沒什麼表情的將坑掩好。

天界,司嶽殿內。

內堂裏,一名女子握著自己烏黑的發尾,焦急的踱來踱去,藕色的繡花鞋在淡粉色的裙下若隱若現。粉嫩的臉上一雙纖秀的眉擰成一團,貝齒咬在紅潤的下唇上。是天界掌管黎明的仙子,清兮。

有腳步聲傳來,司嶽回來了。清兮急忙迎上去,發現他麵色蒼白,咬了咬唇,淒苦道,“你何必如此?”

“也隻有這軟招數才能讓荼冥知道收斂一些了,讓她這麼任意下去,早晚是禍端。”司嶽坐下,眉心微皺,見清兮眼裏已有淚水,露出一絲難得的笑意,“這天雷我還是扛得了的。”

“別再管那荼冥了,今日是替她挨天雷,明日便不知道是什麼了。”清兮拽著司嶽的袖子,抹抹眼淚不甘心道。

“既諸托付過我……”

“才不是因為既諸,是因為你……”清兮大聲打斷司嶽的話,倔強道,見司嶽臉色越來越冷,咬著下唇停了要說的話。

“天已快亮,清兮仙子也該去撩那天幕去了。”司嶽無視了清兮委屈的神情,冷冷道。

清兮鼻子一酸,跺腳,掩麵而去。

見清兮離去,司嶽抬手,垂眸看自己的掌心,一道斜斜劃過的疤痕穿掌而過。他低頭靜靜看著,半響,緊緊握住了拳頭。

顧麻生悠悠轉醒過來的時候,第一反應是好餓,捂了捂肚子,發現衣服上全是幹涸了的血跡,突然想起來自己的肚子被李半仙穿了個洞,急忙扒開身上的衣服,見自己的肚子仍然白癟癟的,放下了心,又想起來自己撞破了頭,雙手在頭上摸來摸去,隻摸得滿手的血漬,腦袋十分完整,又鬆了一口氣,最後才看到閉眼靜坐在桌子上的荼冥。

荼冥見他醒過來,便簡單將昨晚的事講了講,忽略了司嶽的事,隻道是那李半仙修仙走火入魔墜入魔道,胡亂害人性命,且生出了鎮上的疫病,是十方派的道人最後誅了李半仙。顧麻生表示很震驚,愣愣躺在床上,半響不動一下。

突然有敲門聲傳來,顧麻生一咕嚕爬起來,腦子有點暈,扶著腦袋坐在榻上,等眼前的黑影過去的時候,門又響了兩聲,他喊了一聲稍等,眼前還模模糊糊的就走到院子裏去要開門,一旁的荼冥一揮手便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