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堯,別忘記了……一決勝負。”
“不會忘的,我家肉團,遲早是跡部牌的。”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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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沒有下車,隻是坐在駕駛座上靜靜的看著車窗外那抹漸漸走遠的修長身影。下一秒,手指已經下意識的把那扇車窗搖了下來。
有冷風從打開的車窗中灌入,吹拂著他的黑發。
完全是無意識的舉動,讓泉緒澤沒有發現自己的不對勁。
……
他隻是有一點動搖而已。
以前不管跡部堯這個人的笑容多麼迷人多麼魅惑人心,在他眼中隻有的純粹的厭惡與不屑,當得知了早川小姐有了那禽獸的孩子時,更多的變成了不甘心、變成了鄙視。
但是那個禽獸畢竟是名義上他的‘上司’,如果不是有跡部家大少爺的幫助,他也不可能那麼簡單的脫離泉家的控製。
所以,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從那個家夥說,他不是跡部堯,他叫延昭明的時候開始;從那個人淺色的眸子變得清澈而輕和的時候開始;從……延昭明來到開始?
跡部堯這個人,是真的在他心底慢慢的開始發生改觀了。
以至於他會頭腦一熱的說幫他照顧早川小姐的兒子、給他三年的緩衝時間——天知道做到這些需要多麼縝密的計劃與困難!
泉緒澤皺皺眉,強迫自己不再去看延昭明離開的身影,轉身係好了安全帶。
他必須先回去醫院一趟,把早川小姐的病曆修改一下,否則病曆上懷孕的證明則是第一個能刺中他們死穴的破綻。
之後,他要給早川小姐的兒子找一個合適的暫時身份……
大腦飛速的運轉著,泉緒澤把車窗開大了一些,讓冷風吹醒他有些迷惘的神經。
修長的手指伸進了高級西裝的口袋中,摸出了一隻菸,通過車上佩戴的打火機點燃之後,泉暫時並沒有發動引擎,而是倚著車窗抽著口中的菸,疏理著跡部堯留下來的一大堆麻煩事情。
對了,他的表姐似乎在10月15日的時候生下了一對雙胞胎……
但是其中的弟弟因為先天性虛弱很多,在前一段時間的時候便對外宣布了重病,隻不過知道真相的人卻寥寥無幾:那孩子在一生下來就已經夭折了。
早川小姐的兒子生日是10月4日,差的時間絕對算不上多久。
泉低頭看了看手表,拿出移動電話給表姐發了個一則短訊。在他離開泉家的時候,也隻有這位溫柔的表姐一隻和他保持著聯係了。
幸虧表姐已經嫁給了其他世家,所以這一舉動泉家的高層也不會注意到。所有人都知道,表姐的出嫁不過是聯姻的犧牲品罷了。
訊息發出去沒多久,泉緒澤的手機便震動了起來。不過不是回信,而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打過來的電話:
“你好,我是泉。”
“……什麼!?”
“先穩住那些人,不要把這個消息泄露出去,等我過去!”
短暫的通話被男人冷著臉掛掉了,泉緒澤的黑眸裏出現了少有的急迫的情緒。抽到一半的菸也被他迅速的熄滅丟入了煙灰缸,引擎飛快的發動。
一陣急促的車輪摩攃地麵的聲音之後,銀灰色的保時捷霎時間已經飛快的消失在了所有人的麵前,徒留下被揚起的淡淡的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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