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自家好友很利索的扔下自己走向校門口,忍足侑士想著或許家裏的母親也想見見這位跡部董事長了,畢竟自從跡部堯在意大利佛羅倫薩學院畢業後,幾乎就再也沒有來過忍足家。而跡部奈奈卻會過一段就問起跡部景吾的事情。
忍足加快了腳步,眯起了眸子看著那個把少年擁入懷中的男人。
隻在兒時的相冊中留下影像的那個人……似乎在這些年來並沒有多大的變化。看起來也隻像一個剛剛從大學畢業步入社會的青年。
煙灰色的碎發被晚風吹的有些淩亂,白皙的臉龐也讓夕陽撒上了一層柔和的暖色。修長的手指撫著懷裏少年的發頂,垂著眼眸雖然看不清情緒,但從男人的動作和唇邊勾起的弧度來看……真是美麗的有些虛幻。
而剛剛還在自己旁邊,用最囂張的語氣說著要接管冰帝網球部的人,卻已經全數斂去了那些鋒芒,隻剩下最普通十二歲孩子應有的稚嫩,乖乖的賴在父親的懷裏。
溫順的模樣從方才危險的獸類瞬間變成了正在的被主人寵愛的貓。
那個人是……跡部嗎。
忍足侑士突然對自己麵前的畫麵產生了巨大的懷疑。
如果說在十年前,這幅畫麵或許發生的很正常很應該,隻不過是小孩子共有的天性罷了。但是現在那個正在跡部董事長懷裏撒嬌的少年,他可是完全了解那家夥到底有多麼囂張的本錢和惡劣的性格的!
那個欠扁的問他要不要大幹一場的家夥,和剛剛毫不猶豫拒絕他邀請的家夥……正在對另一個男人撒嬌……
……
“……跡部先生?”
忍足恢複了表情,努力的把滑到鼻梁下麵的眼鏡扶上去,戲謔的瞥了一眼青年懷裏正斜著眼睛瞪他的少年:“好久不見您,跡部先生。”
跡部堯終於從包子身上移開了眸子,抬起眼簾對上了藏藍色碎發少年帶著笑意的眼神。
少年溫和而有禮的樣子和記憶中與自家包子睡在一個床鋪的肉團慢慢劃上了等號。
“原來是忍足家的小家夥?”
跡部堯放開懷裏的包子,彎下腰:“兩個人都在冰帝的話也不錯,以後小景要拜托你了,侑士。”
忍足侑士勾起唇角禮貌的笑著,剛想答應,卻被跡部堯身後的少年半眯著的眸子懶懶的瞧著。
啊,小景真是沒耐心。隻在自家Dad麵前裝乖麼?
忍足搖搖頭,無奈的順著跡部景吾的眼神開口:“不,小景很優秀。跡部先生應該最了解這點的。”
自家包子被誇了,包子爹心裏也有有些欣慰和溫柔,轉身摸摸紫灰色少年的發頂,反過來被少年緊緊的握住手。
跡部景吾踮起腳尖,柔軟的唇瓣劃過跡部堯的耳畔:
“Dad,我有點餓了。”
“嗯?”
跡部堯被自家包子大大的貓瞳打動了,包子爹瞬間把公司還留著等著他去處理的一堆文件忘到了身後:“和Dad去吃飯好麼?”
“嗯。還去上次那家……”
“好。”
忍足侑士的眼鏡又一次滑下了鼻梁。
……剛剛,剛剛是誰說現在還不到吃飯的時間的!是誰拒絕他的邀請的!
“小景。”忍足忍著額角的黑線和青筋,第一次被自家好友氣的忍不住想吐血,僵著聲音開口:“四月一日的報到日……不要遲到。”
……
在跡部堯轉身走向轎車之後,跡部景吾才慢慢的勾起唇角,目光卻已經追隨著那抹離去的修長身影,淡淡的開口:
“嗯?本少爺怎麼會做遲到那種事情?”
“真想知道,跡部先生看到現在的你會是什麼表情。”忍足嗬嗬的笑了兩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與跡部景吾相向而過,走向冰帝學院門口停著的忍足家私家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