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他想要狠狠的吸菸,讓那種苦澀卻香醇的味道充斥口腔,這樣才不會被這種煩悶枯燥的心境折磨。
然而,就在泉緒澤轉身的瞬間,卻看到了另一個人的身影,正倚在門口微笑著看著他。
青年眯著眼睛笑著衝他打招呼,薄薄的唇瓣開啟,卻說出了讓泉緒澤皺眉的話:
“泉經理,原來對表哥是……”
“住口!”
被對方的話打斷了猜測,跡部悠樹非但不生氣,反而向前邁了一步。唇角邊依舊保持著一抹優雅的弧度:
“我猜錯了?那麼……泉經理是還喜歡著我的大嫂對吧。”
泉緒澤的手掌忍不住收攏,表情也變得越來越冰冷。
“這件事和早川小姐沒有關係。”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跡部悠樹!”
與跡部堯一樣,擁有煙灰色碎發的青年摘下了墨鏡,那雙黑色的眸子印著溫潤:“早川小姐是表哥的妻子,是我跡部家的人……我當然有義務來看望啊。”
跡部悠樹說的很輕鬆明白,卻讓泉緒澤更加對眼前這個人摸不到思緒。
或許別人不知道,但是泉緒澤是在早川小姐的事件中完全參與過的……所以他知道,以忍足家的保密能力和跡部家的實力,是幾乎沒有人敢去探查早川淩佳奈究竟在哪裏的,而忍足家雖然隻是醫療世家,卻在日本與法國都擁有一定的地位。
那麼……
身為跡部家旁係的子孫的跡部悠樹,又是怎麼查到早川小姐住在這間病房的?
這個男人不簡單。那份溫和的笑容下,絕對隱藏了更加可怕的真實。
“如你所見,早川小姐已經睡了。”
“嗯,看到了。”
跡部悠樹點點頭,目光落在病房內女人的睡顏上,微微勾起唇角,拿出抱在懷中的一束顯眼的百合花,輕輕的走過去放入了桌子上的花瓶。
純潔稚嫩的花瓣上尚且有未幹的水珠,調皮的滾落到青年的手指上,那手指修長白皙,輕柔的撫弄了幾下花瓣後才收了回來。
接著,他又走到病床前,細心的幫早川淩佳奈掖好了被角,整理好了淩亂的床鋪後才又回到了泉緒澤身旁。
這一係列動作做的完全是熟練而溫和,卻讓泉緒澤感到了一種奇怪的違和感。
跡部悠樹的笑容……看起來非常的熟悉……
或者說,仿佛在刻意的模仿著什麼人。
……
今年隻有二十五歲的跡部悠樹,也是前些時間剛剛從法國留學回到了日本。
雖然比跡部堯要晚了幾年,但是優秀如跡部家的子孫,跡部悠樹同樣也獲得了兩個碩士學位。
“那份策劃案的問題,是你組織那群人站出來阻止阿堯的吧?”
“看到問題,難道不該指出來嗎。”
跡部悠樹無辜的笑了笑,有些稚嫩般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不過表哥想的策劃案,真的很優秀,我什麼時候也能做到呢?”
“我不想管你到底要做什麼……但是,跡部悠樹……”
黑發的男人冰冷的眸子足夠灼傷人,邁出了腳步走出了病房:“不要把自己想的那麼聰明!”
論聰明和理智,如果說跡部悠樹在25歲便能拿到雙碩士回國,那麼現任的跡部董事長——跡部堯可是在22歲的時候便做到了這些!
在泉緒澤與跡部悠樹擦肩而過的瞬間,他聽到了那個和跡部堯一樣,擁有一頭紫灰色碎發的青年低低的笑聲:
“我可是和泉經理你一樣……很喜歡表哥啊,怎麼會做出對他不利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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