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少年的身影,打開車門:“我抱他回去。”
……
“泉叔叔,”原先還呆在門口的少年很快便走到了他的麵前,微微低頭,眸子望著副駕駛座上眯著眼睛睡著的男人:“我來就好。”
低低的聲線裏帶著一絲不可察覺的柔和,讓泉緒澤下意識的皺起眉。
“景吾,我很久以前便告訴過你,你已經長大了——不是嗎。”
抬頭望著那個被跡部景吾攬進懷中的男人,泉緒澤扣著眉頭對著少年開口:“不管你父親的態度如何,你要知道——他是你父親,是你的長輩、家長。”
泉緒澤盡力的表達著自己心裏的疑惑,並不是他猜測了什麼,隻是有時候,這對父子的相處模式都讓他覺得很詭異,隨著這孩子的成長,愈加的清晰。
跡部堯與跡部景吾——並不是傳統的父嚴子孝,更沒有什麼長輩小輩之分,跡部堯對跡部景吾的寵愛簡直到了一種沒有理智的地步,而這個孩子……
跡部景吾今天的動作,那種剛剛在別墅門口帶著一絲敵意望向他的眼神,都給泉緒澤很不好的感覺。
這孩子表現的像是被搶走了所有物的主人。
……
抱住跡部堯的手頓了頓,隨即更加緊密的攬住了男人的腰,跡部景吾微微彎著唇角,笑容是泉緒澤看不懂的深意:“啊,我當然知道——他是我的父親。”
“這一點從最開始的時候,我便明白的,泉叔叔。”
紫灰色碎發的少年幹淨利落的道出這句話,轉過身不再看泉緒澤的表情,兀自攬進了懷裏的人走向了那個亮著暖色燈光的別墅。
在泉緒澤看不到的地方,少年唇邊的弧度變得誘|惑又肆意,狹長的眸子中深邃中帶著深深的鑄錠。
泉叔叔,我當然知道,那個人是父親——
跡部景吾垂下眸子,背對著所有人低頭啄了一下男人輕輕抿著的唇角。纖長的睫毛掩住了瞳中的深意。
……
跡部堯是承擔父親角色的人,是在他年幼無知的時候,溫柔的帶給他陽光的人;是在認識到成長的痛苦時,縱容他任性的人;是在他迷惘猶豫時,給予他肯定的人。
如果沒有這些歲月,如果跡部堯不是跡部景吾的父親,那麼跡部堯也不可能陪在這個高傲的少年身邊十幾年。
同樣,桀驁如跡部景吾,他也絕對不可能這樣輕易的,愛上這個男人。
這所有的一切,便是在‘父親’的前提下開展——又怎麼能因為這個起始的因素結束呢?
>>>>>>>>>>>>>>>>>>>>>>>>>>>>>>>>>>>>>>>>>>>>>>>>>
>>>>>>>>>>>>>>>>>>>>>>>>>>>>>>>>>>>>>>>>>>>>>>>>>
在天邊剛剛泛起朦朧的魚肚白時,跡部堯便皺著眉睜開了眸子。眼眶是前所未有的酸澀脹痛,就連太陽穴也跟著一起抽疼著。
男人伸手捂住自己的額,仰在柔軟的大床上不停的翻著身。
這種宿醉後的疼痛在上一個世界經常會經曆,但是當身份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之後,他的酒量也隨著環境變好了不少,很難有醉的這麼徹底的時候。
頭痛的結果便是導致全身無力酸疼麻木,礙於太陽穴不停抽痛的感覺,跡部堯隻好啞著嗓子喚著自家管家。
“白叔……”
帶著沙啞卻柔和的聲音在安靜的清晨顯得十分刺耳,並沒有讓跡部堯等多久,盡職的白管家便快速的出現在了仰在床上的男人身旁,無奈的看著自家少爺捂著額頭的痛苦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