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承擔公布身份之後帶來的一切風險。
肩胛骨處左方延伸向下的傷痕非常醒目而細碎,少年心疼的一點點吻著,手心緊緊的握住對方的手,帶著自己都不了解的顫唞。
他知道,他當然知道為什麼傷口都集中在這裏。
從蝴蝶骨開始,隻要再一點,隻要再向左偏離一點,便是心髒。
◇◆
跡部堯還是在跡部景吾去學校後回去了跡部家的大宅。
時間還很早,天空泛著暗淡的灰色與朦朧的陽光交織在一起,形成了飄渺柔和的淺灰色。
把車子停在了別墅旁邊幾條街前的收費停車場,當跡部堯慢悠悠的走到家門口的時候,便看到了自家管家已經站在門前微微向他點了點頭。
“您回來了,少爺。”
管家的眸子裏沒有任何的疑問,有的也隻有擔憂與一絲信任,讓跡部堯放鬆了有些提起來的心情,褪下了外套遞給白叔,走進了別墅的大門:“早川小姐醒了嗎?”
“小姐已經醒來了,早餐已經送到了她的房間裏……您有事要找她嗎?”
“嗯,不用弄我那一份了,等一下我要回公司去。”
若有所思的望著二樓某一件緊閉的紅木大門,跡部堯朝白管家點點頭,便走向了旋轉樓梯處:“這幾天晚上我可能不會回來,有事的話白叔你做主,實在不行電話聯係我。”
“是的,少爺。”
……
跡部堯在早川的屋子門前站了一會兒後,才慢慢的敲了門。得到了屋內人的允許後,輕輕的轉動門扶手走了進去:“早川小姐?”
坐在陽台上的紫色長發女人微微從書裏抬起了頭,放下了手中的果汁杯子:“叫我淩佳奈,我叫你阿堯可以嗎。”
“當然。”
跡部堯在對方的首肯下坐在了陽台桌子旁的椅子上,略有興趣的看著早川手裏又被換掉的書:“現在在看什麼?”
“……地理。”
唔,從法律到經濟,現在又變成了地理麼。
對麵的女人回答不卑不亢,隨意的散下來的紫色長發仿佛繽紛的花瓣,包裹著她瘦小的身子。杏色的長裙更好的襯托出女人的氣質與舉手投足間的優雅。
“我知道你要來幹什麼,你不用對我愧疚,我會從跡部家拿走我應得的那部分。”早川淩佳奈別別扭扭的開口,每次看到對方俊美斯文的樣子都無法說出責備的話,隻好慢吞吞的解釋著自己的想法。
“再過一陣子,我想出國走走……東京,已經沒什麼我所留戀的了。”
留戀的人、留戀的物,早就在十年前,在她沉睡的那時間裏消逝無蹤。這個繁華喧囂的城市,如今帶給她的隻有無盡的痛苦掙紮。
“如果你願意。護照和手續我會讓白叔去辦好。你什麼時候離開都可以。”
男人微微頷首,很輕易的便答應了對方的要求。
這樣子也好,出去旅行或許能讓這個聰明的女人最終拋棄這段過去。
“好,那麼阿堯,我想問最後一個問題。”
紫色的眸子裏閃過一抹疑惑,早川淩佳奈慢慢的合上了手中的書本:“我的……我的兒子,他叫跡部景吾是嗎。”
“嗯,景吾是個非常優秀的孩子……這一點我們都不用擔心。”
“那孩子不喜歡我。”早川道出這個她觀察了一段時間的結論後,纖細的手指不確定的抓住自己的衣袖,緊緊的把手指陷進柔軟的布料中:“你……不,他對你的眼神,你注意到過嗎?16歲,那孩子的年紀已經到了可以分辨感情的時候!”
“我不認為,那是單純的親情!跡部,那孩子對你的神情讓我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