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申秋現在一句話都不想說,下半身剛才被肖棟撩撥得火起的地方還沒有軟下去,他甚至整條腿都在發熱,無意識地蹭了下被子,那裏立刻像得到了撫慰般騰起一陣快.感。

“要不要我幫你?”肖棟抱著臂忽然道。

他眯著形狀鋒利的眸子,仿佛一眼能看穿陸申秋的小動作,包括對方在自己說完後僵硬在那裏的身體。

陸申秋認為他從頭到尾都是在羞辱自己,怒道:“滾。”

“嗯,”肖棟站起來,把床腳搭的外套扔他身上,“穿上衣服,你跟我一塊滾。”

陸申秋攥著拳頭:“你說什麼?”

“我說,你穿上衣服,”肖棟抽出警棍,指著他,又指著門外,“去我房間。”

陸申秋盯著他,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什麼?”

“明天我找人給你修窗戶,”肖棟站在門口,高高大大的身子擋住了走廊裏的光線,整個人黑漆漆的,“今兒你去我那兒湊合一晚。”

陸申秋緩緩地看著他,在聽完他叫自己去他房間的理由後,原本起伏的胸口沉了下去,然而某種更複雜的情緒卻從心中一閃而過,讓他在那一刹那幾乎有點消沉。

“快點兒!”肖棟不耐煩道,“等著我幫你穿呢?”

陸申秋不言不語地披上了衣服。

屋裏的確很冷,他剛才好不容易睡著了,被肖棟搖醒根本沒法再睡,更何況本身也沒什麼好躲的,肖棟既然把他吵醒了,負責給他找個能睡的地方天經地義。

其實這些都不是理由,他知道,但還是跟著肖棟走了出去。

警官的房間是真正意義上的單人間。

一張硬板床,一個櫃子,一張書桌和椅子,連沙發都沒有。

陸申秋站在門口,看肖棟打開燈,道:“我睡哪兒?”

“床。”肖棟道。

陸申秋有點意外:“那你睡哪兒?”

“我當然也睡床,”肖棟轉過來,“有什麼問題?”

“……”

陸申秋本來想說什麼,在和肖棟對視時卻又鬼使神差地咽了回去,“……沒有。”

肖棟去洗漱。

出來時,陸申秋已經躺在了床上。

這種感覺很新鮮。

他是個單身漢,也沒有其他學員獄警那種隨便找人瀉火的愛好,突然床上多了一個人,房間的氣氛都好像產生了變化,空氣裏飄著的一股熱流從暖氣片傳到他的神經末梢,肖棟半晌才回神,對著床上擠在牆邊的人說:“關燈了啊。”

“嗯。”陸申秋回。

原來沒睡著。

肖棟想著,關了燈。

陸申秋隻覺得身後一冷,肖棟抬起被角帶進來了一股涼氣,隨即又熱乎了起來,因為肖棟身上很熱,而且就躺在他的背後,脊背上的骨節似乎都能感覺到對方的熱度。

陸申秋毫無征兆地打了個哆嗦。

“冷?”肖棟本來眼睛都閉上了,又睜開看他。

陸申秋:“沒有。”

肖棟:“不冷就趕緊睡,明兒還早起呢。”

陸申秋閉上眼,把身子又往牆邊靠了靠,肖棟的身子就像個火爐,他不想離他太近。

誰知還不等他靠過去,肖棟的手忽然在他腰上一拍:“別亂動,你到底睡不睡?”

“……”

聞言,陸申秋果真沒有再動,但肖棟的手卻沒有從他腰上撤回去,磁石一樣緊緊貼在他腰上線條的凹陷處,陸申秋一開始幾乎以為他是故意的,直到他實在忍不了了,強行轉過身,肖棟的手自然也隨著這一動作落在了床板上。

然後他聽見了肖棟鼻端傳來的很淺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