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恢複了雲淡風輕的表情,哪裏還有半點陰沉?!

紫竹和紫櫻小心的看了她一眼,“主子,您沒事吧?”

林緋玉笑著搖頭,“沒事,那些新人要冒頭,總想把我扯下水,我早就想震懾一番了。隻是在皇上麵前和善的樣子裝久了,倒不好突然變狠,今日正好借題發揮、殺雞儆猴,往後我就能穩坐釣魚台,看她們鷸蚌相爭了。”

“主子英明!”紫竹和紫櫻都笑了起來,她們不管別的,隻要主子和小主子開心就好,什麼皇上皇後的她們可不在乎。

林緋玉笑著吩咐她們可早些休息,然後將永安抱過來一起睡。看著永安可愛的小臉兒,她心裏隻剩下滿滿的母愛,果然還是自己的寶寶最好啊!

上元宮裏,司紹已經昏睡過去,皇後穿上衣服灰溜溜的回了承元宮,福順臉上掛著冷笑,依舊做足禮數將她送走,轉身就讓禦醫為司紹診脈,喂了醒酒湯,又讓宮人服侍著沐浴,這才為司紹穿上林緋玉縫製的裏衣,扶到床上安置好。

周圍已經打掃幹淨,擺上熏香,福順揮退了眾人想著今日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有些欲哭無淚,一抹臉跪了下來。總歸他也有錯,先跪一夜興許能消消主子的怒氣,唉。

上元宮的消息不是隨意打探的,其他妃嬪隻知道皇上酗酒了,然後皇後去了,淑貴妃也去了。但皇後雖然呆的時間更久,可出來的時候卻臉色灰敗,同淑貴妃的平靜完全不能比,這更讓她們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司紹頭疼的按住太陽穴,慢慢睜開了眼,看見明黃的床帳愣了下,隨即又看到跪在地上臉色蒼白的福順,頓時皺緊了眉,“這是怎麼了?”

“主子您醒了?可有何不適之處?”福順眼中一喜,想要起身服侍,卻膝蓋刺痛,差點趴在地上。想起了自己在請罪,連忙用力在地上磕了個頭,“奴才自罰,請主子恕罪!”

司紹眉頭皺的更緊了,撐著床坐了起來,“到底怎麼回事?你犯了什麼罪?仔細說說。”

福順話到嘴邊轉了轉,實在不知道怎麼說,“主子,您昨日酒飲得太多了,雖然用過醒酒湯,但難免身子不適,不如奴才先讓人伺候主子梳洗,讓禦醫看一看?”

司紹動作一頓,眯眼打量他,本來以為他說的有罪是沒阻止自己酗酒,可先讓人伺候就說明事情要過後再說,看來不是什麼簡單的事,“福順,一五一十的說。”

福順閉上眼又磕了個頭,開始將昨日發生的事一一道來,以旁觀者的角度沒摻雜任何情緒,卻聽的司紹怒發衝冠。

“砰——”

司紹一把掀翻床邊的矮幾,幾步衝到福順麵前抓住他的衣領,“你說什麼?昨日我臨幸了皇後被淺淺看見了?快說!是不是看見了?”

福順心裏哀嚎,主子你關注的不該是皇後霸王硬上弓嗎?你怎麼隻糾結林主子看沒看見?

然而看著主子額上的青筋他半點也不敢耽擱的開口,“林主子沒看見,林主子站在大殿門口就停住了。”

司紹扔開他,心緒煩亂的轉了兩圈,這話顯而易見,沒親眼看見,但定然親耳聽到了,該死!

“主子!主子您還沒穿鞋啊,奴才……哎呦——”福順著急的想給司紹拿些,誰知雙腿跪了一夜早已麻木,這一急就摔在了地上。

司紹卻被這通呼聲驚醒過來,他深吸了口氣慢慢坐回床上,“叫人進來伺候吧,也給你按揉一下。”

“謝主子,奴才告退。”

“不必,就在這裏按揉,你再將昨日發生的事詳細說一遍,特別是你林主子都說了什麼,有什麼表情。”司紹擺擺手,盡量麵無表情的說道,隻是雙手卻在膝蓋上不停的敲著,顯示他急切的心情。